“你,你才撞邪了呢!”
許嵐臉上笑容微僵,而後怒目瞪他。
“沒撞邪?”
林江年目光忍不住上下打量著許嵐,奇怪開口:“沒撞邪你今天怎麼穿成這樣?”
“有什麼問題嗎?”
許嵐咬牙,雙手叉腰,氣的小臉微紅:“本姑娘穿的有什麼問題?”
“問題倒是沒有,不過……”
林江年注意到眼前這位許大小姐正瞪著眸子盯著他,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想了想,改口道:“還彆說,挺好看的!”
“哼!”
聽到林江年誇讚後,許嵐這才重重哼了一聲,臉色緩和了些。
她今天這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換了個形象,穿上了以往幾乎從來不穿的裙子,本想好好在這家夥麵前秀一番,結果這家夥見麵第一句話,就問她是不是撞邪了?
這可把許嵐給氣的夠戧!
不過,當聽到林江年誇她好看的時候,許嵐心裡這才稍許舒服了點。
……至少這家夥還沒眼瞎!
不過,心裡雖然有點高興,但她臉上依舊帶著幾分傲嬌,瞥眼:“這還用你說?本姑娘天生麗質,什麼時候不好看了?”
林江年沒搭話,不打算刺激這姑娘。
又打量了她兩眼,還彆說,換了身風格衣衫打扮後的許嵐,的確煥然一新。
林江年甚至快有些認不出來了!
眼前這位身穿長裙,氣質溫婉的少女,與以往那個大大咧咧,又雷厲風行的許大小姐截然不同。
完全像是兩種風格!
的確有幾分女子的氣質了!
不過唯一遺憾的是,換上女裝後的許嵐,胸前更顯得一馬平川……
這大概是這位許家大小姐唯一的缺點遺憾了!
“你今天怎麼想著換這麼一身打扮了?”
林江年收回目光,問了聲。
“哼,本姑娘想穿什麼就穿什麼,有問題嗎?”
“沒問題。”
林江年不跟她爭。
但許嵐卻哼哼道:“讓你說本姑娘不像女子……本姑娘哪裡不像嗎?”
“本姑娘隻是平日不屑於去爭,就本姑娘這樣貌,這氣質,放京城也是妥妥第一美人!”
林江年不搭話,她還吹上了?
不愧是許大小姐,絲毫不知道臉紅二字怎麼寫。
不過,這姑娘是因為他之前說的那番話,才突然下定決心改變裝扮?
不知想到什麼,林江年忍不住又打量了許嵐幾眼,目光有些怪異複雜。
許嵐察覺到了,頓時警惕:“你這什麼眼神……這麼看本姑娘做什麼?”
“京城第一美人?”
林江年收回目光,嗤笑:“你也好意思吹?”
“有什麼問題嗎?”
許嵐雖然也心虛,但依舊嘴硬。
她的確也有自知之明,彆說是京城第一美人,在臨州她也算不上第一……
彆的不說,就臨王府上的紙鳶論容貌氣質都絲毫不輸她。
但心虛沒底氣是一回事,許大小姐嘴上可從來不輸!
“沒問題。”
林江年搖頭:“我覺得以你許大小姐的條件,確實算得上是咱們京城第一美人。”
許嵐:“……”
雖然這家夥嘴上誇獎,但不知為何,許嵐卻聽出了濃濃的嘲諷意味。
什麼話?
他這什麼話?
“你什麼意思?嘲笑我?!”
許嵐瞪眼,雙手撐腰,氣呼呼開口。
她急了!
“絕對沒有!”
林江年矢口否認。
“哼!”
許嵐暗暗咬牙,精致的俏臉氣的微微圓潤。
認識這家夥這麼久了,她如何聽不出來?
分明就是在嘲諷她!
但她卻又找不到證據!
好氣!
“你在乾什麼?!”
許嵐深呼吸幾口氣,她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知道林江年是故意如此,也沒真的生氣。
注意到林江年還站在窗戶口,又湊了過來:“你在乾什麼?”
“修窗戶。”
林江年頭也不回。
許嵐則是目光疑惑打量,修窗戶?
這,這不是紙鳶的房間嗎?
她窗戶怎麼壞了?
就算壞了,還用得著林江年親自來修?
“好好的窗戶怎麼會壞?”
許嵐湊近,目光落在窗戶口,瞧見窗戶依舊完好無損,唯獨窗栓不知是何緣故斷裂了。
“這怎麼斷的?”許嵐疑惑問道。
“昨晚風大,吹斷的。”林江年頭也不回解釋。
“昨晚有這麼大的風?”
許嵐疑惑的看了眼院子,她記得昨晚風也不大啊。而且就算風大,又怎麼能大到將窗栓直接吹斷?
這怎麼看,都像是被人用蠻力給掰斷的?
但很快許嵐又打消了這個念頭,這裡是紙鳶的房間,怎麼會有人無緣無故掰斷這東西。
除非是,昨晚有人試圖潛入紙鳶的房間?
但一想更不可能了!
這裡是薑府,怎麼會有人無緣無故敢潛入紙鳶的房間?
再說了,紙鳶姑娘的武功很高,若有人敢潛入,怕是還沒接近就得被拿下。
奇怪了……
許嵐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時,林江年這個潛入的‘罪魁禍首’,正在努力善後。
昨晚潛入紙鳶的房間,本想對紙鳶進行一番真正的‘棍棒教育’,結果小姨的出現,打亂了林江年的計劃。
計劃失敗,今日一早,剛起床沒多久的小姨又注意到了窗戶被破壞,當即懷疑起了林江年昨晚是不是來過。
林江年自然矢口否認,薑語湘雖沒有找到證據,但還是懷疑林江年,責令讓他修好窗戶。
林江年手腳麻利,很快便將窗戶修好。不過,他又留了一條後路。
修好了,但沒完全修好!
指不定,能派上大用場!
“搞定!”
修好窗戶,林江年拍了拍手掌,轉身,發現許嵐還站在一旁,正專心致誌的看著他。
“你怎麼還在這裡?”
許嵐一瞪眼,頓時不高興了:“怎麼?你巴不得我趕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