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沒反抗。
見她如此緊張,林江年並沒有著急。長夜漫漫,時間還早。他摟抱著紙鳶,輕聲細語著開口,安撫著懷中少女的情緒。
氣氛很重要!
在林江年的輕聲安撫之下,一開始極為緊張的紙鳶,也逐漸放鬆下來。
她任由林江年抱著,呼吸依舊有些急促,但沒了之前那般緊張的情緒。
她腦袋枕靠在林江年胸口,不知是想起什麼,微微抬頭,看向林江年。
“怎麼了?”
林江年摟抱著少女,大手落在少女那平坦柔軟的小腹上,隔著衣服輕輕撫摸。見紙鳶突然抬頭看他,林江年輕笑開口。
逐漸平靜下來的紙鳶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你,接下來有什麼計劃?”
“嗯?”
林江年愣了下,不知紙鳶為何會突然提起這個?
紙鳶沒有解釋,她知道林江年清楚她在說什麼,她靜靜盯著林江年眼睛,見他神情猶豫著,紙鳶又咬咬牙。
“不許騙我!”
瞧著紙鳶這般質問,略帶幾分委屈的神情,林江年很快反應過來紙鳶的意思。
紙鳶這是有意見了啊?!
無論先前殺陳飛還是趙長遠,她都沒能參與。眼下,她不清楚林江年的下一步計劃。
很顯然,這是紙鳶在表達不滿的情緒。
見狀,林江年連忙輕輕安撫著她,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輕歎氣:“我怎麼會騙你?”
“不過,接下來該怎麼辦,其實我也沒想好……”
林江年心中有了個大概的計劃,但還沒有完全確定。
“京中局勢很亂,三皇子爭儲之心人儘皆知。他在等一個時機動手,不過……我偏不讓他如意!”
三皇子遲遲不行動,證明時機還未成熟,林江年要做的,就是打亂他的計劃部署。
“今天陳常青來找我了,他如今已得到陳昭的信任,正式掌握密天司的大權,他透露給了我一個消息!”
林江年輕聲道:“他動用手中的權力翻閱密天司所有的卷宗,的確查到三皇子跟密天司之間千絲萬縷的關係,證實了三皇子跟密天司有勾結的猜想……”
如果說先前隻是猜測,如今陳常青得權後,能查到一些過往都無法掌握的秘密。
紙鳶聽完林江年的話後,俏眉微皺,神色略凝重。片刻後,她看了林江年一眼:“三皇子,成功的概率有多大?”
林江年挑眉,嗤笑一聲:“他成不了。”
聽到林江年如此篤定的話,紙鳶略有些意外,抬眸看向他。
明亮略有些羞澀的美眸中泛起了一抹疑惑。
林江年摟抱著懷中的紙鳶,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緊繃的臉蛋。
手感細膩柔滑。
被捏臉的紙鳶略有些不滿,微微後仰,輕瞪了他一眼。
林江年這才笑眯眯道:“你家殿下運籌帷幄,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
三皇子的一切行蹤都在林江年的眼皮底下進行,林江年算中了他所走的每一步。如此一來,三皇子還能有多少成功的可能?
即便退一萬步講,哪怕三皇子當真成了……
“我手上,還有能讓三皇子徹底身敗名裂的東西!”
林江年冷笑一聲。
紙鳶微微愣神,她注視著林江年的眼睛。
“什麼?”
林江年輕輕撫摸著紙鳶的秀發,另一隻手依舊遊走在少女那雪白的肌膚上。
紙鳶察覺到了,麵色略有些泛紅,嬌軀微繃,神色不自然。她試圖想要抓住林江年那作怪的大手,不讓他亂動。
“還記得我們在潯陽城外,被困密室時的經曆吧?”
林江年輕聲問起。
紙鳶眼眸水汪汪,似有幾分異樣的情緒。她輕咬下唇,微微點頭。
潯陽城被困密室才過去幾個月,她自然不可能忘。也是從那次開始,她跟林江年之間的關係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轉變。
“當時在潯陽城的密室裡,我不是發現了王家有勾結外邦謀反的證據嗎?”
林江年微微眯眼,回想著當時發生的事情。
從密室離開後,林江年出手,將整個王家連根拔起。
“那個時候,我就已經猜測到了一些。之後,隨著王家倒台……”
林江年看了紙鳶一眼:“還記得離開潯陽城後,我跟王長金的那一次交易吧?”
紙鳶麵色微紅,呼吸略急促。
自然沒忘!
王家倒台被滅門後,一切塵埃落定,眾人準備繼續北上時,林江年以王勤的性命威脅,將王長金引了出來。
當時王長金的手上,有著一樣林江年非常感興趣的東西。王長金試圖用那樣東西,換王勤的性命。
林江年答應了,成功用王勤的性命換到了王長金手上的東西。
隻不過,林江年雖然饒了他們,但紙鳶可沒有。
王家最後的血脈,最終死在紙鳶的手上,也算是讓紙鳶親手為父母報了仇!
紙鳶很快意識到什麼:“是王長金手上的東西?!”
“沒錯!”
林江年點頭,輕笑一聲:“王長金手上的東西,足以讓這位三皇子身敗名裂了……”
從王長金手上拿到那樣東西後,林江年一直沒有聲張。那樣東西一旦拿出來,能在關鍵時刻,對三皇子致命一擊!
所以,林江年一直在等一個機會!
“之前我還在疑惑呢,王家到底被什麼人滅了口,拿到東西後,我大概猜到了!”
林江年輕聲開口。
當時的王家試圖想殺林江年滅口,卻被林江年聯合雁州刺史打了王家一個措手不及。
王家滿門下獄!
可就在王家下獄的當晚,整個王家的人在地牢內遭到殺手滅口!
無一生還。
此事,極為匪夷所思。
當時的王家已經完了,有雁州刺史作證,加上王家謀反證據確鑿,幾乎已經沒有翻身機會!
可偏偏有人在這個時候出現將王家滅門,無疑像是在……滅口?!
當時林江年猜測不到殺手目的,直到拿到王長金手上的東西後,才隱約明白過來。
的確是在滅口!
王家知道的太多了!
而那些殺手想要滅的,恐怕是掌握著這些東西的王長金。隻不過,當時的王長金僥幸活了下來。而這些證據,也陰差陽錯落到林江年手裡。
林江年思索著,被褥之下的手,依舊沒停歇。
紙鳶靜靜聽著,沒說話。她麵色微紅,呼吸愈發顯得有些急促。那原本清冷明亮的眸子,微微泛著幾分水盈盈。
被褥下,她嬌軀緊繃,片刻後,腦袋突然埋進林江年胸口。
聲音略有些顫抖,惱羞。
“彆,彆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