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撕心裂肺地嘶吼著,拚命掙紮,卻無濟於事。
眼看即將離開密室外時,林江年麵無表情開口:“等等。”
林青青停下腳步,將孫燕丟在地上。
“最後一次機會。”
冷冰冰的語氣。
孫燕戰栗著抬頭,對上林江年冰冷的眼神,這一刻她心神都在顫栗恐懼,第一次對眼前這個男人產生了深深的害怕。
魔鬼,簡直不是人!
她終於深深的恐懼了!
要是真讓她被那些肮臟的下等人踐踏,她還怎麼有臉活著?
要是傳出去,薑家還能要她?
甚至連孫家都可能容不下她。
她會淪為整個楚江城的笑柄,想到這,孫燕渾身劇烈顫抖。她低下頭,眼神底閃過一絲深深的怨毒。
“那藥,是,是彆人給我的……”
她顫抖著開口。
“誰。”
“一,一個女人……”
孫燕腦海中,回想起了當時的事情。
她找到了徐修竹,想要聯合徐修竹對薑語湘下手,狠狠報複她。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人突然找上門來,給了她幾包藥,說是烈性春藥。她將信將疑找個人試了一下,果然藥效驚人,當即決定對薑語湘用上此藥。
林江年冷冷盯著她:“她長什麼模樣?什麼來曆?!”
“我,我不知道……”
孫燕臉色難看,聲音顫抖。
她不記得那女人什麼來曆了,隻是戰戰兢兢的回想著。
“長得很漂亮,很有氣質……”
聽到孫燕的描述,林江年眼神愈發冰冷。
這次事情的背後,果然還有人在算計。
從小姨被下藥開始,林江年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小姨所中的藥,不是尋常的藥。如此烈性的藥,即便是武功深厚者恐怕也難以抵擋。
如此強勁的藥效,絕對不可能在民間流傳,也不會輕易落入普通人之手。
即便是臨王府,就算是如意樓內都很難找出這樣烈性的藥,更何況是孫燕?她一介女流,又能靠什麼手段得到?
因此,林江年隱約察覺到這背後,恐怕還有人在幫忙對付。
但,是誰呢?!
林江年臉色愈發鐵青,他心中,已然隱約有了猜測。
……
“殿下。”
林青青快步來到林江年身旁,低聲道:“屬下已經派人去查了,但是,並沒有找到許王郡主的下落。”
“她似乎已經離開了楚江城……”
院外。
林江年站在院外,臉色陰沉冰冷:“她一定沒走!”
“殿下的意思是?”
“她躲起來了。”
林江年冷聲道:“果然是她乾的。”
此刻,憤怒的情緒在林江年心中醞釀。
當從孫燕口中得知,是有個女人給了她藥時,林江年第一個懷疑上的就是許朝歌!
唯有那個女人,手上最有可能有那樣的強勁的藥!
也隻有她極有可能在背地裡乾出這樣的事情!
而眼下,在派林青青去查她的下落,卻不見她的蹤影,更確認了林江年心中的猜測。
絕對是她乾的!
想到這,林江年眼神底閃過一絲殺意。
他大意了!
上次見麵之後,怎麼都沒想到,這女人笑裡藏刀,一邊拖住迷惑林江年,作出一副想嫁給林江年的打算。
背地裡卻陰險的下手,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
這讓林江年憤怒的同時,也終於對她產生殺意。
“那殿下……”
林青青察覺到殿下身上的殺意,當即明白了什麼:“我再派人去查,一定查出她的下落!”
“嗯。”
林江年冷聲點頭:“將她找出來,不要打草驚蛇!”
林青青匆匆離開。
林江年站在院中,眼神愈發冰冷。既然她不仁,就彆怪他不客氣了!磅礴恐怖的氣息縈繞著林江年周身,直到良久後,才緩緩平息。
但即便如此,依舊能瞧見林江年臉色陰沉的可怕。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生氣過了。
這時,身後傳來腳步。林江年回頭,見一襲白衣的紙鳶出現在不遠處,靜靜看著他。
“紙鳶。”
林江年深呼吸一口氣,揉了揉臉部肌肉,緩步走近。
紙鳶靜靜望著林江年,清冷的眸光中似湧現一抹擔憂:“查出來?”
“嗯。”
林江年沉聲道:“多半是她乾的。”
聽到這話,紙鳶沉默了下,“她為何要這麼做?”
“不清楚,不過……”
林江年沉聲道:“不管是什麼原因,都不可饒恕。”
“你打算怎麼辦?”
“她對小姨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該死。”
紙鳶眼神底閃過一抹什麼異色,她並未再說什麼。隻是望著林江年陰沉而略顯憔悴的神情,沉默了下,輕聲道:“你該去好好歇息歇息了。”
這幾天,林江年幾乎沒有好好睡過。
“事情還沒有解決完。”
林江年搖頭。
紙鳶看了他一眼:“這些事,也不需要你去親力親為。”
她語氣很平靜,卻又似乎夾雜著一絲柔意。
“交給我吧。”
林江年一怔,望著眼前紙鳶清冷的臉龐。
似乎都已經逐漸忘記,她以前是自己的侍女,也是備受臨王爺寵信,負責臨王府事務的人。
林江年沉默了下,輕聲道:“辛苦你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
停頓了下,紙鳶的眼眸底也閃過一絲冷意:“她們傷害了小姨,此事我自然也有義務去做。”
聽到紙鳶提起小姨,不知為何,林江年心中有種怪異的感覺。
“對了。”
就在這時,紙鳶突然想到什麼,看向林江年。聲音很輕,極為平靜地開口。
“詩會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還沒跟我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