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什麼?”
“那我問你!”
趙溪盯著他,冷笑一聲:“你走了大半年,了無音訊,這麼忙,忙到連封信都沒空寫了是吧?”
“消失了這麼久,我還以為你死在哪個女人肚皮上了!”
趙溪原本還真沒生氣,但這麼一說,說著說著突然就來脾氣了。
而林江年也終於意識到這女人為何會生氣了,仔細一想,他好像真的離開之後,就沒有給京城來過信?
至於他的行蹤,這個趙溪自然是清楚的。她身為趙相之女,本身手上也有人脈和情報渠道,自然不可能不清楚林江年的行蹤。
正要開口解釋,但見趙溪氣瞪著他時,林江年瞬間反應過來,連忙道歉:“這都是我不好,我認錯,我不該不給你寫信的……”
這個時候了,還解釋什麼?
道歉,哄著就完事了!
解釋隻會越解釋越黑,指不定反而會更惹惱了她。
果然,在聽到林江年如此誠懇態度道歉後,趙溪臉色微微緩和了不少。
她耿耿於懷的本就是這件事,這混蛋消失了那麼久,這些趙溪都能接受,她早有預料,甚至已經做好了好幾年見不到他的準備。
畢竟他身份特殊,離彆本就是常事。
可分開就分開,他連信都不寄一封。再加上趙溪聽說這負心漢在臨江城身邊多了不少紅顏知己,如此一來,越想越氣!
“哼!”
趙溪冷哼一聲,沒好氣道:“果然,狗男人都一樣,喜新厭舊,都是負心漢。”
“汙蔑,絕對是汙蔑!”
林江年言辭鑿鑿。
“是嗎?”
趙溪冷笑一聲,盯著他:“那你說說,這次你回臨江城後,跟多少女人睡過了?”
這話一出,林江年當即心虛。
這次回去,跟多少女人睡過了?
這恐怕就得掰著手指數了。
從錦繡到許嵐,再到柳素,紙鳶,乃至於長公主……
細細一數,還真數不清楚。
林江年臉上很鎮定:“你這是從哪聽來的謠言?”
“謠言?”
趙溪盯著他,也不說話,隻是冷笑,這冷笑的眼神看的林江年毛骨悚然。
“罷了!”
趙溪語氣突然一轉,幽幽道:“你跟多少女人睡過,又跟我有什麼關係呢?畢竟,我又不是你的什麼,哪有資格管你?”
“罷了,我隻是個無人疼愛,沒人要的黃臉婆罷了……”
幽幽的眸子,自怨自艾的聲音,充滿了‘怨婦’語氣。
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但林江年心中還是有那麼幾分愧疚。這次回去一趟,這位遠在京城的趙大小姐,的確已經被冷落了許久。
她心中有怨氣,自然也正常。
“你怎麼會沒人要。”
林江年上前,又把她抱入懷中,開口安撫道:“你早已是本世子的女人,誰敢說你是黃臉婆,本世子抄他九族!”
趙溪輕哼一聲,抬起那雙幽幽的眸子,盯著林江年:“話說的倒是好聽,用這話騙了不少姑娘吧?”
林江年歎氣:“這麼久沒見,你這話裡話外怎麼都酸溜溜的,都快成嫉婦了。”
“我被人拋棄,獨守空房,難道不應該嗎?”
“行行行,都是我的錯。”
林江年道歉,攤手:“我認錯,向你道歉。”
“用不著。”
趙溪瞥他一眼:“我就樂意酸溜溜!”
嘿,她還杠上了?
不過,聽到她這語氣,林江年也清楚她並沒有真生氣。隻是趁著這個機會,在這裡發泄情緒呢。
更準確來說,有點像是在……撒嬌。
不過,很顯然這位趙大小姐是不可能承認的。
……
夜幕微垂,涼風從窗外湧入。
林江年起身,將窗戶關上,將涼風隔絕在門外,也讓房間處於封閉狀態。
四周安靜下來,燈火明亮,空氣中彌漫著清香氣息。
林江年抬眸打量著四周,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女子閨房,四周的陳設,都與他年初離開時並沒有太大改變。
幽香彌漫,鋪著柔軟毛毯的地麵上,不遠處,那張熟悉的軟榻依舊還在那兒。
瞧見那張軟榻,讓林江年回想起了許多許多的記憶。正是在那張軟榻上,他與趙溪之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這張軟榻,承載了他們二人之間的感情進展。
“你在看什麼?!”
耳邊,傳來了羞惱的語氣,將林江年思緒拉回。扭頭,見趙溪臉色泛紅,正瞪著他。
她察覺到了林江年的視線目的,也自然猜到了林江年的心思想法。
他,想乾什麼?!
明亮燈火下,眼前的趙溪美的不可方物,不施粉黛的臉蛋,點綴著精致五官,秀氣宜人。
像是點綴著些許腮紅似的,極為明豔。
她身上穿著一襲寬鬆的長裙,紗裙輕柔,妙曼的身姿若隱若現。而在那裙擺之下,便是一雙毫無遮掩的赤足,正踩在軟榻上。
一如既往。
這位趙小姐,一如既往的不喜歡穿鞋。
那雙白皙精致的玉足,晶瑩剔透的腳踝處,一截雪白修長的小腿,再順勢往上……
暫時瞧不見。
不過,林江年依舊能聯想腦補出那勻稱修長的雪白,心頭氣息火熱了些。
眼下這三更半夜,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氣氛,逐漸醞釀。
而趙溪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她察覺到了這混蛋眼神開始不太對勁……準確來說,一開始就不對勁。
都已經快知根知底了,她哪能還不知道這狗男人的心思?
自己不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差點失了身?
幾乎被他吃乾抹淨?
而眼下,這氣氛愈發不對。
“既然你沒什麼事的話,趕緊回去吧。”
趙溪微微移開臉頰,不去看他,神色鎮定:“時辰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你趕緊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