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燕不歸猛地坐了起來,喃喃自語道:“既然公孫烏龍確有其人的話,那個愛吃肉夾饃的畫畫老頭豈不也是……”
說完他又搖了搖頭。
與其相信他是什麼曠世奇人缺德老道,燕不歸寧可相信他是莫小寶大難不死回來易容假扮的。
這樣老頭會畫衡山劍法也就沒什麼值得可驚訝的了。
至於《葵花點穴手》秘籍的來曆之說,白展堂拐走了佟湘玉,莫小寶身為前夫哥陰陽怪氣一下也很正常。
翌日,清晨。
吃早飯的時候,劉正風問道:“燕師弟,接下來可有什麼打算嗎?”
“沒。”燕不歸搖頭道:“我本是閒遊到此的,後邊要去哪兒還沒想好。”
“那不如跟為兄去衡陽盤恒幾日如何?”
“好主意,正好可以去拜訪一下莫大師兄,如此那小弟就不跟你客氣了。”
“賢弟願意光臨寒舍,為兄求之不得。”
飯後。
兩人拒絕了佟湘玉的再三挽留,並肩策馬趕往衡山城。
劉府是城中大戶,可謂富甲一方。
燕不歸跟著劉正風來到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大宅前,還沒下馬就有兩名十來歲的少年迎了出來。
“師父,您回來的好快。”
“師父,此行可還順利嗎?”
“都解決了。”劉正風翻身下馬,介紹道:“賢弟,這是我的兩個不成器的徒弟向大年和米為義。”
他目光轉向兩人道:“你們兩個還不快來拜見華山燕師叔。”
濃眉大眼的向大年和國字臉的米為義驚訝的對視了一眼,急忙躬身行禮。
“晚輩見過師叔。”x2
“不必多禮。”燕不歸扶起了兩人,對他們的名字還算印象深刻。
劉正風金盆洗手的時候,這兩人在嵩山派的威逼之下始終對他不離不棄,最終不幸慘死於嵩山派劍下,都是品性極佳的好漢子。
兩人起身後主動接過了馬匹的韁繩。
進了劉府,燕不歸又一一見過了劉正風的家眷。
身懷有孕的劉夫人,長子劉醒,長女劉菁,日後那個被嵩山派嚇得罵爹的劉芹應該就是劉夫人肚子裡那個。
這兩個孩子的年紀比劉正風的兩個弟子還要小一些。
燕不歸笑道:“子女雙全,劉師兄好福氣啊。”
“賢弟見笑了。”劉正風道:“他們日後若是能有賢弟你一兩成的本事,為兄便心滿意足了。”
“來日方長,有劉師兄你親自教導,不怕他們不成材。”
燕不歸忍不住暗自腹誹,既然擔心孩子的前途那你就彆作死啊,為了玩音樂連家人都不顧了,他們還哪裡來的日後?
八九歲的劉醒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滿臉好奇的打量著燕不歸,問道:“燕師叔,爹爹常誇您武功絕頂,那您和爹爹誰厲害?”
燕不歸摸了摸鼻子:“這個呀,要等我改天跟你爹比試一下才能知道。”
“師弟不必謙虛。”劉正風笑道:“為兄的武功是拍馬也趕不上賢弟你了。
醒兒,你燕師叔日前剛打敗了公孫烏龍,咱們五嶽劍派除了你嵩山左師伯那個盟主以外,如今就數你燕師叔的武功最高了。”
寒暄了一陣過後。
劉正風吩咐府中下人準備酒菜,然後熱情的拉著燕不歸去欣賞他的收藏。
那是滿滿一屋子的簫,玉的,竹子的,甚至鐵的都有。
劉正風頗為自得的笑道:“為兄這輩子沒什麼成就,論武功遠不及五嶽劍派諸位同道的萬一,唯獨在樂理一道還算有些心得。”
燕不歸咋舌道:“我記得莫大師兄也有‘琴中藏劍,劍發琴音’的美譽。
看來南嶽衡山果然人傑地靈,非但出武林高手,音樂大家也是層出不窮啊。”
劉正風歎了口氣,無奈道:“話雖如此,但我和掌門師兄在這上麵卻從來都聊不到一塊兒去。
他所拉奏的胡琴一味淒苦,引人淚下,總是帶著一股市井氣息,未免太俗氣了些。
好詩好詞講究樂而不淫,哀而不傷,好曲子何嘗不是如此?
所以我一聽他的胡琴就忍不住想避而遠之,就因為這個,現在江湖上有人說我跟掌門師兄關係不睦,唉~”
燕不歸摩挲著下巴道:“小弟雖然不通樂理,但也知道曲由心生。
恕我直言,劉師兄你這多少是有點兒站著說話不腰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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