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也是半信半疑,問道:“曲姑娘,你是怎麼知道的?”
“笨蛋!”曲非煙道:“昨天在劉府聊天的時候你說你老師拜托丁典去你家救人,當今世上能跟丁典攀上交情的隻有燕大俠一人。”
鐘鎮現在一想起燕不歸就有火,恨聲道:“臭丫頭死到臨頭還敢胡言亂語,就算你說破了天,今兒個也難逃一死。”
“唉~”一聲歎息悠悠從幾人後方響起:“很抱歉,鐘師兄,這丫頭說得是真的。”
三大太保登時臉色一僵,回頭看去,就見那個最不想看到的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這裡。
燕不歸道:“這小子的確是我早年間收的一個徒弟。”
林平之先是一愣,旋即欣喜若狂的衝到了他麵前:“老師,真的是您?”
燕不歸笑道:“我沒有用繩子綁你,就不算綁架,對不對?”
“對對對!”林平之用力點頭,這是幼時燕不歸初次把他帶出家門時說過的話,天下間絕無第三人能知曉。
林平之眼眶不禁泛紅,撲通一聲雙膝跪地:“老師,我終於又見到您了。”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彆動不動就下跪。”燕不歸抬手把林平之扶了起來。
有一說一,他對這個徒弟還挺滿意的,正直善良,有情有義。隻是因為來自原著的固有印象,讓他不太想嶽靈珊和這小子有接觸。
從小帶大的徒弟四舍五入就是親閨女,萬一倆人湊一塊重蹈覆轍咋辦。
不然的話,前天在劉府的時候燕不歸就認下這個徒弟了。
至於現在嘛……燕不歸打量起了曲非煙。
這孩子看起來似乎是對林平之有些好感,名草有主,這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跪您也是應該的。”林平之小心翼翼的問道:“老師,現在我能叫您師父了吧?”
燕不歸貌似無奈道:“你跪都跪過了,我想不認也不成了。待會兒隨我一起回華山,以後你就是我門下二弟子了。”
“且慢!”鐘鎮神色不悅:“燕師弟,你可知林平之剛才做了什麼嗎?”
燕不歸拱了拱手:“鐘師兄,孩子還年輕不懂事,要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你多擔待。”
鐘鎮深吸一口氣,心念飛轉。
燕不歸此人看似溫和有禮,實則霸道強勢。
丁,陸,費三位師兄功力未複,未曾到場。
眼下我們隻有三人,真要跟他動起手來,情勢大大的不利,也罷,今天就先放那小子一馬。
鐘鎮故作大度道:“既然燕師弟開口了,那看在林師侄年幼無知的份上,我們這當長輩的也就不計較了。”
林平之當即躬身行禮:“多謝三位師伯。”
“好自為之吧。”鐘鎮淡淡的點了點頭,轉身走向了曲非煙。
鐘鎮冷哼一聲:“臭丫頭,現在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你要殺就殺!”曲非煙夷然不懼。
林平之急道:“師父,曲姑娘對我有救命之恩,能不能救救她?”
鐘鎮霍然回頭:“燕師弟,你可要想清楚了,她可是曲洋的孫女,是魔教中人。”
燕不歸輕咳一聲,麵露難色道:“話雖如此,可這是徒弟入門求我的第一件事。我若是不幫,實在說不過去啊。”
鐘鎮目光逼人:“那你是要縱容弟子包庇魔教妖女了?”
“嗐!沒這麼嚴重吧,不就是個孩子嘛!”燕不歸大義凜然道:“若我徒弟要救的是曲洋,我二話不說立刻廢他武功,把他逐出師門。
這丫頭年紀不大,就算想作惡也沒本事,雖說是出身魔教,但我覺得她還罪不至死。”
鐘鎮義正言辭道:“罪惡就是要扼殺在萌芽中才最保險。”
“這麼說就是談不攏了唄,唉——”燕不歸長歎了一口氣,言語之間聽起來甚是無奈。
三大太保悚然一驚,不約而同的心生寒意。
鐘鎮喉頭鼓動,不自覺的咽了下口水,顫聲道:“燕、燕師弟,你待怎樣?”
“不怎麼,活動活動筋骨而已。”燕不歸說完,林平之忽然手裡一輕,被拿走了長劍。
驚訝間,他看到有個模糊的殘影圍著三大太保轉了一圈。
鏘!
燕不歸把他長劍插回了鞘中,站在原地仿佛從來沒有離開過。
林平之正自懷疑自己是否出現幻覺之時,就見嵩山三大太保怒目圓睜,滿臉震驚的先後倒地。
在他們每人的身上都多出了一道致命的劍痕,鮮血緩緩滲透而出,染紅了他們身上的黃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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