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你有膽子回來。”邀月的目光忽然越過憐星,落在了燕不歸身上。
燕不歸心有所感,和邀月的目光對視,居然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憤怒和怨恨。
‘這瘋女人在生氣什麼?難道是因為我治好了憐星的殘疾?’
邀月冷笑道:“你要是以為這樣就能反抗我,那就大錯特錯了。”
“我沒想反抗你,是你太極端了。”憐星話音甫落,雙腳下竟也如邀月那般隆起了一個土丘。
“嗯?”燕不歸滿臉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眼。
憐星赫然也已臻至了明玉功第九層!
若說邀月能練成還有跡可循,憐星卻是自己都弄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大約半個月前,她照常練功的時候不知不覺就突破了,仿佛水到渠成一般,全無半點征兆。
邀月的眼神又變了,嫉妒中夾雜著怨毒。
她們姐妹的明玉功在第八層停滯不前,乃是因為遇到了江楓,無法再專心致誌,勇猛精進。
對於江楓的感情,讓她們如同明珠蒙塵。
現在憐星突破了,顯然已經擺脫了這份感情的困擾,非但武功精進,還治好了殘疾半生的身體。
所有的好事都被憐星遇到了,而她卻還要繼續承受仇恨帶來的痛苦和折磨。
邀月越想越不甘,隨著心中怨氣叢生,那張絕美的麵容變得猙獰無比。
她再也忍耐不住,悍然出手攻向了憐星。
唰!唰!
憐星隨之而動,兩人同時施展絕頂輕功,在兩座土丘的正中間倏然身影交錯。
她們才智相當,學得是同樣的內功,練得是相同的武功。
憐星手腳複原,實力不再受限,已然和邀月站在了同一水準線上。
兩人飛快的過了四五十招,爭鋒相對,誰也奈何不了誰。
燕不歸環抱雙臂,饒有興致的笑道:“這下她們可有的打了。”
都是明玉功第九層的境界,真氣耗儘的可能微乎其微。勝負如何,就看這姐妹倆誰的體力更好了。
邀月同樣也明白這個道理,右手中忽然寒芒一閃,多出了一柄一尺七寸的墨綠色短劍。
“碧血照丹青!”小魚兒聳然動容:“據說自古以來,所有神兵利器在鍛造時,都要以活人的血來祭劍才能鑄成,還有些人更不惜以身殉劍。
是以從乾將、莫邪開始,每一柄寶劍的曆史,必定都有一個淒惻動人的故事!”
鐵心蘭好奇道:“這柄劍也有?”
小魚兒點了點頭:“不但有,還非常精彩。鑄造此劍之時,隻用一個人的熱血祭劍還不夠,鑄劍師的妻子兒女相繼以身殉劍也沒用。
鑄劍師憤慨之下,自己也跳進了冶爐,終於讓爐火轉青,又燃燒了兩日後,才有個過路的道人將劍鑄成。
據說此劍出爐後,引得天地變色,電閃雷鳴。那道人吃了一驚,被雷聲震倒,恰巧跌在了這柄劍上,就成了這柄劍出世後的第一個犧牲品。”
小魚兒笑了笑:“不過這都是傳說,並不足信。試想那些人既已死儘,這故事又是誰說出來的呢?”
這故事是真是假誰也不清楚,但舉凡帶有傳說色彩的東西,大多都有非凡之處。
碧血照丹青也是如此!
邀月手握寶劍,很快占了上風,森寒的劍鋒逼得憐星束手束腳,且戰且退。
“憐星,接劍。”燕不歸打開藏鋒匣,拔出薄情劍向戰圈中飛擲而去。
急勁的破風聲傳入耳中,憐星抽身急退,跟著右手隔空一抓,薄情劍登時自動飛入了她掌中。
練成明玉功第九層,憑借真氣漩渦的吸攝之力,舉手投足間都有‘控鶴擒龍’之能。
憐星長劍揮灑而出,用得卻不是移花宮的劍法。
叮叮當當……
伴隨鋒刃交擊,火花四濺,憐星仗著兵器長度之利,再度將局勢扳平。
“咦!”小魚兒詫異道:“燕叔叔,憐星宮主用得似乎是你的劍法?”
在地靈宮的時候,他曾經見過燕不歸練劍,此刻越看越覺得眼熟。
燕不歸思索道:“估計是她在我家養傷的時候,從我徒弟身上學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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