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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養心殿。
姬桓氣色衰敗的看著房頂出神,任由太醫給他把脈。
許久,太醫才恭敬的將姬桓的手放回絲被中,躬身一禮道:“陛下身體並無太多異常,隻需安心靜養,再服些安神補氣的湯藥,休養些時日即可。”
姬桓沒有理他,隻是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
曹敬忠猶豫了一下,跟著出門。
“陳太醫,陛下真的沒事?”曹敬忠叫住太醫道。
“曹公放心,陛下的身體確實沒有異常,隻是不知為何,氣血虧虛的厲害,也不像是縱欲過度之相。”陳太醫點了點頭,隨即皺眉道:“老夫學醫多年,似陛下今日這般症狀,還是第一次遇上。”
“有勞了。”曹敬忠點點頭:“我送送太醫。”
“曹公有心了,不過還是先照顧陛下吧,這藥石還在其次,陛下若能保持心情開朗,很多病其實都是可以不藥而愈的。”陳太醫搖了搖頭,對著曹敬忠一禮道:“下官先告辭了。”
“慢走!”曹敬忠點點頭,讓一名小宦官將陳太醫送出宮去。
“義父,陛下在叫您。”一名宦官出來,看到曹敬忠低聲道。
“知道了。”曹敬忠點點頭,進入養心殿,來到姬桓榻前,躬身道:“陛下。”
“敬忠,你跟了朕多久了?”姬桓歎了口氣問道。
“回陛下,從奴婢給陛下做隨侍開始,已有三十九年了。”曹敬忠躬身道。
“三十九年,那會兒朕才十八歲,當時甚至沒想過有一天朕能當皇帝,父皇想傳位給朕,也是你拚死助朕登基,朕記得當年國本之爭,就是你幫朕把薑嵩從柳杉門下拉攏過來。”姬桓感慨道。
“陛下怎突然說這些?”曹敬忠有些惶恐道。
“江山不穩,朕好像也時日無多了。”姬桓神色有些暗淡:“諸子之中,你說何人可繼任大統?”
曹敬忠慌忙跪下道:“陛下春秋鼎盛,太醫說……”
“莫要理會那些庸醫之言,他們懂什麼?朕很清楚自己的狀況。”姬桓擺了擺手道:“有些事兒,普通人不懂,但朕清楚,朕大限將至,隻是這江山成了如今這副模樣,朕想遍諸子,卻無一人可接手這江山,朕實在走的不放心。”
“陛下~”曹敬忠連忙叩首道:“求陛下莫再說此等言語,奴婢惶恐~”
“敬忠,朕現在隻能相信你了。”姬桓失聲道:“有一件事,朕想你替朕去辦。”
“陛下請說,奴婢便是粉身碎骨,也定要為陛下辦成此事。”曹敬忠叩首道。
“去東州!”姬桓從枕下摸出一塊玉佩,手中法力湧動,一方印璽的立體投影出現在曹敬忠眼前:“找到此物,儘量帶回來。”
那印璽跟天子玉璽有些像,通體瑩潤潔白,隻是與玉璽不同的是,上麵鏤刻著山川江河與日月星辰,散發著古老的氣息。
“此番天地異變與此物有關,將它帶回來,或許能為朕續命些時日。”姬桓失神道。
“奴婢遵旨。”曹敬忠抬頭,將那印璽的模樣死死記住,躬拜道:“定將此物帶回。”
“莫要強求,這東西爭的人太多了,自它問世以來,還沒聽說過哪個朝廷能得到它,儘人事聽天命,不管有沒有得到,你得回來,朕……如今還能信任之人……不多了。”姬桓搖了搖頭。
“陛下~”曹敬忠鼻頭一酸,閉目垂淚道:“奴婢便是粉身碎骨,也定要將其追回。”
“去吧,多帶些高手。”姬桓擺擺手道:“莫要強求,若不可為,替朕設法多殺些世家高手。”
“奴婢遵旨!”曹敬忠再拜。
“另外……”姬桓沉默片刻後道:“把這消息,告知諸位皇子,他們若有人能得到,那這皇位就交由此人來坐。”
曹敬忠聽著姬桓這交代後事一般的話,身子一僵,隨即點點頭道:“奴婢遵旨!”
見姬桓沒有其他吩咐後,曹敬忠默默起身,躬身退出養心殿。
“義父!”出了養心殿,便見一名宦官過來。
“都聽到了?”曹敬忠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聽到了,這消息是否封鎖?”
“不用,派人告知諸位皇子吧。”曹敬忠搖了搖頭:“通知你其他兄弟,準備一下,我們連夜起程去東州。”
“是~”
想了想還是發出來吧,一來繼續感謝暖陽大佬,二來這換地圖的節點儘量多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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