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見徐逸帆沒了下文,陸玄問道。
“沒了,那位門主後來就沒再露過麵,不過血煞門卻是保留下來了,師弟剛才自稱青玄道宗,也是不想惹禍上身吧?”徐逸帆笑道。
“是啊,畢竟現在有了些家底兒,這血煞門的行事風格……若不能將其一舉剿滅,還是少惹這種瘋子為好。”陸玄點頭道。
血煞門的風格其實跟陸玄有點兒像,報仇從來不找當事人,打不過你就找你兒子,找你兄弟,找你女人,找你全家,如果血煞門跑來找自己麻煩,陸玄還真有些擔憂。
畢竟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一開始那種孤家寡人了,做事還是要顧慮一下後果的,血煞門這平頭哥一般的行事風格,能不招惹最好彆招惹。
“連血煞門這樣的修行界敗類都來了,這一關對歸一教來說,不好過啊!”徐逸帆感慨道。
“水夠渾,才有機會,如果隻有道盟或者朝廷過來,我反而比較擔心了。”陸玄搖了搖頭,他不認可徐逸帆的說法。
“你有破局之法?”徐逸帆看向陸玄。
“這個得等見過師尊再說,現在還不好說。”陸玄搖了搖頭,把水攪渾的計劃,是他跟張玉清提的,隻是他也沒想到竟然能搞出這麼大陣仗。
“雖然不想承認,但在運籌帷幄這方麵,師弟卻是比我們都強,此番我歸一教能否渡過大劫,還要看師弟了。”徐逸帆歎了口氣,至少他想不出眼下這局麵歸一教如何從這渾水中脫身。
“師兄你可真抬舉我,現在這情況,五品滿地走,六品多如狗,七品不如狗,這種狀況,你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陸玄好笑道。
“你說的倒也貼切。”徐逸帆想了想這一路見到的高手,忍不住笑道。
他們這些六品還真是多如狗呢!
“師兄,你們在聊什麼?”張沅柔有些煩不勝煩的脫離了周放的糾纏,跑到陸玄和徐逸帆中間。
“說最近的高手啊,我記得剛起義那會兒,先天都是戰場上的絕對強者了,這才一年時間,先天甚至連出現在這裡的資格都沒有。”陸玄感慨道。
當初他為了入先天,可是費儘心機,但後來無論突破化境還是無漏境,其實都沒有突破先天那般困難。
有時候真的是萬事開頭難。
“雲州本就是窮鄉僻壤,高手不多,你若是在章州或武州,你那一套,恐怕現在連骨頭都被人燉湯了。”張沅柔吐槽道。
陸玄在雲州的手段雖然爽快解氣,但若換個繁華富饒的地方試試。
郭昌為何被分到雲州去?
張玉清弟子中唯一一個當時沒有突破先天的。
“師弟啊,跟你師姐不要靠這麼近,還有師兄,關係好也不能這樣,男女授受不親!”不等陸玄回答,周放強行擠進來,將他推開,又跑到另一邊將哭笑不得的徐逸帆也推開些。
“師弟突破先天不久啊?要不要師兄指點你化境的一些東西?”周放如同護崽一般把張沅柔護在身後,一臉敵視的看著陸玄和徐逸帆。
陸玄、徐逸帆:“……”
“說啊,師兄問你要不要指點?”張沅柔看向陸玄的目光中帶著幾分哀求,這是陸玄第一次從這個女漢子眼睛裡看到這種情緒。
“多謝師兄,我想不用了,咱們還是趕快去見師尊吧。”陸玄搖了搖頭。
“師兄弟之間,不用如此客氣,師弟現在到了先天後期了嗎?以你的年紀,又是半路開始修行,能到先天後期,已經相當不錯了,須知這武者修行每一步都很難,但突破之後,同境界中近身戰事無敵的!”周放堅持道。
“高一點。”陸玄客氣道:“師兄,咱們還是趕路要緊,對了,咱們還有多少師兄?”
“不要轉開話題!”周放嚴肅道:“修行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如今我歸一教風雨飄搖,師弟切不可懈怠,你且說,如今到了何境界,師兄好因材施教,免得指點時傷了你。”
“上個月剛剛突破無漏境。”陸玄揉了揉太陽穴,丟下一句後便快步走到霍戰身邊。
“無漏境啊,跟我想的差……不多……”周放僵硬的扭頭,將目光看向徐逸帆。
“沒錯,我和大師兄為師弟護的法,周師弟要加油了。”徐逸帆點頭道。
周放將目光看向一旁憋笑的張沅柔。
“我沒跟你說嗎?”張沅柔強忍著笑道。
“沒……沒有吧……”周放默默地跟在張沅柔身後,再沒提指點的事兒,一行人耳邊終於清靜下來,但周放的心態似乎非常好,很快又恢複如常,繼續跟在張沅柔身邊噓寒問暖。
陸玄給了張沅柔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與霍戰一起並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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