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沒有勝者?”張沅柔不解道。
原本他們是沒把這次散修聯盟放在眼裡的,就算鬨起來又怎樣?一盤散沙還真指望這些臨時湊起來的人把道盟和佛門的人殺翻啊?
隻是一個朝廷控製的百姓數量龐大,死上一批,影響也不大,但修行界本就人少,也使得這個經濟體相當脆弱,如今突然大批量散修戰死,對這個經濟體的打擊可以說是毀滅性的。
這一仗之後,這些大宗門恐怕要重新建立經濟體了,隻是這些東西,可不是修行者的專長。
“不算可惜,正常修士不願意沾染氣運參與天下之爭的,而且這一仗也不會有勝者。”陸玄搖了搖頭,氣運加身者不可長生,雖然不是真的,但這在修行界算是人儘皆知的鐵律,天下會這些人都是修士,自然不願意碰氣運,也注定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這些人不會為自己所用。
“看來咱們是不需要出手了。”站在陸玄旁邊的徐逸帆歎息道:“隻是這接下來要如何爭奪隕星穀中寶物?”
這次若非曹敬忠的加入,陸玄也不可能把局做到現在這個地步。
“莫看這些散修不起眼,但他們為大宗門種靈田、煉製基礎法器、收集基礎修行物資,如果他們沒了,那些大宗門就得自己派弟子去做這些事,原本隻需要安心修行便好,但這一仗之後,他們有很多精力要分散在這些事上麵,可能還要很久,伱說這算勝利麼?”
易地而處的話,張沅柔自問自己恐怕無法做到陸玄這般冷靜甚至冷漠。
一聲炸響聲中,大片區域坍塌,彷如末日降臨一般,無數化境或築基修士在這天災般的招式下連跑的機會都沒有便被這一道手印鎮殺當場。
“一盤散沙對上精銳,怎麼贏?”陸玄搖了搖頭,這些散修臨時組合起來,看似聲勢浩大,但就像當初攻打三陽縣的歸一教義軍一般,無論配合、士氣都沒法跟正規軍相比。
“陛下身體不好,這枚元嬰咱家帶回去為陛下燉湯,至於監正留下的乾坤袋,便由諸位來分如何?”曹敬忠見謝雄四人目光看來,微笑道。
慕容恪豁然轉身,身形朝著三人方向前衝的同時,斬出一道驚天刀罡朝著三名元嬰所在的方向壓下去。
刹那間,無儘劍氣將方圓近一裡的範圍儘數籠罩。
山上,原本還在觀戰的另外三名元嬰道人做夢都沒想到這混戰才開始,自家這邊就沒了一個元嬰。
但親眼見到這些元嬰道人出手,饒是以徐逸帆的心境也不免生出幾分無力感,敵人的強大有些超出他們的想象。
七品想要在元嬰的戰場上存活,隻能靠運氣,六品倒是能夠勉強保命,但若不幸正麵挨一下,不死也廢了。
“轟隆隆~”
“師弟早就知道天下會贏不了?”徐逸帆坐在陸玄身邊詢問道。
“曹閹狗!你不得好死!”監正元嬰臉上露出痛苦和憤怒之色,在他不甘的怒吼聲中,元嬰被隨後趕來的曹敬忠一把抓住,勁力一吐,輕鬆抹掉了監正的意識。
失去肉身的元嬰在武夫麵前顯得不堪一擊。
“師尊以身化道,如今這東州的天地規則,師尊可以調度一二,不過隻有一天時間,讓他們打吧,六品死的越多,咱們競爭對手就越少!”陸玄看著那已經快要淪為盆地的一片山地,歎息道:“現在的問題是一天後咱們如何出去。”
三名元嬰道人對五名洞觀武夫,竟是壓著打,五人幾次想要近身,卻根本做不到,隻能在三人的聯手攻擊下,疲於應付。
“武夫的優勢是近身戰,所以他們有心算無心下,五人聯手能瞬間秒殺一位元嬰,但如果拉開距離的話,武夫斬出的罡氣太容易躲避和防禦,而元嬰的攻擊手段武夫除了躲就隻能硬抗了。”張沅柔目光死死地盯著戰場方向,哪怕他們此刻距離戰場邊緣足有十多裡,但還是能夠感受到戰場餘波向這邊湧來。
事實上,這些大宗門的修士攻擊手段哪怕是同樣修道的張沅柔看來也是十分驚歎,很多手段她連聽都沒聽過,這就是大宗門的底蘊,哪怕相同境界,見識和手段也不是尋常散修能比的。
一枚銀針在元嬰即將飛走的瞬間,無聲無息刺來,瞬間刺穿監正元嬰。
三名元嬰道人身周出現一層護罩,輕易地攔下這道刀罡,隨後又是猛烈地反擊襲來。
,最重要的其實是他們之中要儘快出一個五品。
有時候計謀在力量麵前真的不堪一擊,就像現在,戰場基本被五品主導,六品隻能勉強自保,至於更弱的八品乃至九品,在這裡連炮灰都不如。
“所以,從一開始你組建天下會,就是為了消耗他們?”張沅柔看著陸玄的目光中帶著幾分震驚,這一仗得死多少人?
陸玄對身邊自己人向來不錯,以至於很多時候會讓身邊人忽略其冷血凶殘的一麵。
今日這一局,朝廷、宗門、散修都被陸玄玩弄於股掌之中,而他們的核心卻是毫發無傷,當然,他們這些核心現在有些弱,參與進去也起不了太大作用。
“世事如棋,身在局中想要不被人掌控自身命運,便隻能做棋手,作為棋手,最忌的就是對棋子產生婦人之仁!”陸玄看了看天色道:“這裡沒我們的事了,去隕星穀等著吧,那至寶快要現世了,下一局棋快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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