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盟五宗占據的利益,本該是由朝廷來分的,現在若能收回這些靈石礦脈,那最終得利的不隻是他姬桓,還有整個朝廷,各個家族也是得益者。
“另外欽天監享我大乾八百年氣運,今日朕突然想問問,欽天監究竟對我大乾有何貢獻?”
“差點害死朕的事兒,諸位都要求情,看來朕這性命,在諸位愛卿眼中是一文不值啊!”姬桓目光掃過群臣,聲音越見高昂:“朕知道,你們,包括天下官員,多數出自太學院,所以你們會覺得就算太學院欺君罔上,甚至置朕於死地,也是情有可原?”
以太學院的尿性,今日程熙一死,接下來怕是要以不繼續凝聚護城青氣來要挾。
這個真沒多少,最多幫忙設計了一下守城機關,但這東西怎麼說呢,有儒家的話,有沒有守城機關沒什麼區彆,現在大些的城池,哪個不是儒生當縣令或者太守。
“何故?”姬桓摸索著頜下胡須道:“這就得問問謝愛卿、崔愛卿以及慕容愛卿了,欽天監與道盟無故斬殺大乾朝臣,這個理由,夠麼?”
再說太學院院主六品儒道修為又不是近些年才這樣,除了太學院第一任院主是功名境儒者之外,後來曆任太學院院主,幾乎都是六品修為,怎麼今天就拿這個來說事?
“正因事關重大,才不該讓此等庸才居於此位,放眼天都,六品儒生多如牛毛,身為太學院院主,卻遲遲無法突破五品,隻能說他德行有虧,還是薑宰相認為,此人意圖謀害朕都該寬恕?”姬桓看著薑嵩,目光漸冷。
“陛下,不知者無罪,臣不知陛下是此意!”程熙連忙跪地道。
看著這滿朝文武求饒,姬桓眼底閃過一抹寒芒:“好好好!好得很!”
大殿之上,群臣靜默,無聲地抗議著天子的暴行。
同時謝堯等人麵色也是大變,東州的消息目前還未傳回,曹敬忠回天都後是第一時間找的姬桓,三大家族自然不知道自己竟然失了一名五品高手。
“臣不敢!”薑嵩連忙跪地叩首。
“若無其他事情,就退朝吧!”姬桓見沒人說話,當即起身道。
“奴婢遵旨!”曹敬忠答應一聲,喝令殿衛將麵色慘白,苦苦求饒的程熙拖出去。
“陛下,此事關係重大,望陛下三思!”薑嵩聞言,麵色微變,出麵求情道。
天都的護城青氣,正是太學院負責凝聚。
這是一回事嗎?
群臣看出來了,今天姬桓是非要將程熙的罪名往行刺天子上麵安呐。
若是以往,任何一個皇帝都得妥協,但這次,姬桓巴不得他們鬨的越凶越好,正好趁機扶持鴻儒學院,同時挑選扶持自己的人上位,東州歸一教鬨的這麼大也不是沒有好處,如今東州正是一片白紙,正好拿來封自己的官員。
“好一個擅作主張!”姬桓看著程熙,森然道:“你可知,東州之戰,道盟欺我朝廷,崔虎臣、謝雄、慕容恪三位愛卿死於道盟逆賊之手,朕調集天都青氣,乃是為三位愛卿向道盟討回公道,中途這玉璽氣運突然被抽回,程愛卿是覺得朕這皇帝做的不好,想要為這大乾換個皇帝?”
“回陛下,是太學院院主程熙大儒。”薑嵩見姬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猶豫了一下,上前說道。
至於用鴻儒學院的人出任太學院院主,姬桓沒想過,他要的是雙方互相製衡,而不是合一。
“這……臣愚鈍!”程熙麵色一僵,再度低頭道,他也想突破功名,但總是差那麼一點兒。
說話間,程熙的慘叫聲已經從外麵傳來,隻是兩聲之後,便沒了。
“臣等不敢!”想是這麼想,但沒人敢說出來,隻能叩首道。
今天的天子,行事作風與往日迥異,霸道異常啊。
“是!”兩名殿衛不敢多言,繼續掄起庭杖,一節節的往下敲,二十杖後,程熙隻剩下一顆人頭還在,剩下的地方,儘數成了肉泥。
“陛下三思!”滿朝文武跪倒了一大片。
隻看姬桓那殺氣騰騰的模樣,就知道這話不好接,滿朝文武一時間不敢言語。
程熙聞言,躬身道:“陛下,這滿朝青氣突然消失大半,臣擔心天都受外邪入侵,是以擅作主張!”
“斷了也得打啊,陛下說是二十杖,就一杖都不能少,他又不是隻有這裡能打,繼續!”曹敬忠瞥了一眼已經沒了進氣的程熙,冷笑道。
“這個是很急,但正因如此,才該仔細挑選,莫要再讓無德之輩竊居高位,吏部需好好篩選。”姬桓沉聲道。
“謝大人,這東州究竟發生了何事?謝將軍真的……”薑嵩轉身,看向謝堯,他有太多事情要問,東州究竟發生了什麼,怎麼一下子死了三個五品?還有剛才三大家族為何不反駁天子?
“薑相,下官家中有要事處理,此事容後再說。”謝堯現在哪還有心思跟薑嵩廢話,謝雄可是他親弟弟,也是家中僅有的三個五品之一,如今死了,不但對謝家是個大打擊,對他這一脈同樣是巨大的打擊,必須弄清楚!
崔家、慕容家兩人也一樣,敷衍的客套一句後,匆匆離去。
看著三人的背影,薑嵩這一刻深刻的感覺到薑家底蘊的不足,這種事,自己甚至是事情結束後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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