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吧,就算陸玄不動心,他那些手下人,崔元就不信沒有不動心的,酒色財氣是每個男人過不去的坎,總有一個能把人絆倒。
會有那麼一天,你得倒過來求我!
有了陸玄的準話,整個上陽郡各家富戶都動起來了。
沒辦法,地暫時沒法爭,都是陸玄的,但今年雲州大旱,糧食可是暴利,上陽郡這邊不準賣,但不在上陽郡賣便行了,借上陽的道,去往藤山郡、修武郡、通威郡依舊大有可為。
不過陸玄和李行之顯然早就算到了這一點,糧食隻要從上陽郡過,就收兩成半,剩下的你們怎麼處置,那陸玄不管。
這讓不少人有種割肉的感覺,交兩成半的糧和交兩成半的稅可不是一回事,看起來似乎差彆不大,但實際上,可操作空間可就是天差地彆了。
不過雖然如此,但依舊讓他們賺的盆滿缽滿。
總體而言,這次還是雙贏的局麵,陸玄得了大量糧食可以用來以工代賑,在整個上陽郡境內,興修水利,完善道路,同時李行之有了這筆糧食,在修武的行動也順利了不少。
修武,驛馬縣也是修武的郡治。
太守馬修文看著手中的賬簿愁眉不展,最近幾天,這驛馬縣的護城青氣淡了許多,作為太守,他感知更清楚,不用問,民間怨氣已經開始滋生。
“大人,再這麼下去,民間恐怕就要暴動了。”主簿小心的看著馬修文道:“各縣府庫早已在歸一之亂中空虛,現在想要平息民怨,必須籌措足夠糧草啊。”
“本官如何不知?隻是這……”馬修文歎息一聲,他在修武已經多年,修武窮啊,這窮的地方,民風通常比較彪悍,彆說災年,就是豐年,各地百姓也常常因為水源或者地界問題廝鬥,如今這情況,再沒糧草賑災,一場暴動怕是免不了了。
“朝廷那邊可有回複?”馬修文問道,去年冬天他已經預測到今年大概是個旱年,早早地就上書朝廷準備賑災了。
可惜他的奏折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主簿搖了搖頭。
“大人!”一名老仆進來,對著馬修文道:“門外有個外鄉人求見。”
“何人?”馬修文皺眉道。
“沒說,不過他說是為大人解憂而來。”老仆猶豫了一下道。
解憂?
馬修文皺了皺眉,不願透露姓名,說明不願意外人知道他身份,這種人有兩種,一種是身份太高,不願透露避免麻煩,另一種就是身份見不得光的。
馬修文在這一瞬間,腦海中過濾掉所有跟自己有交情的人,有這種朋友,他也不至於在修武這種窮鄉僻壤一待就是二十年。
那就是見不得光了?
“讓他走吧。”馬修文擺了擺手道。
老仆臉上露出愕然的神色。
“怎了?”馬修文對老仆的反應有些奇怪。
“那人似乎料定大人會拒絕見他,讓老奴告知大人,錯過他,大人之憂怕是無解了。”老仆神色古怪道。
“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是何人敢說這種話!”馬修文冷哼一聲道:“帶他來見我。”
“是!”老仆答應一聲,轉身離去。
不一會兒,老仆帶著一名勁裝少年進來,少年身量很高,樣貌剛毅中透著幾分煞氣,讓人見之心怯。
這是個刀口舔血的人物!恐怕殺過不少人。
在看到少年的瞬間,馬修文做出了初步判斷。
“現在可通名了?”馬修文看著少年問道。
“我之名,隻有大人能知。”陸玄微笑道。
來人正是陸玄,或者說,陸玄的血神子分身更恰當一些。
“放肆!”主簿皺眉喝道。
陸玄徑直坐下,點頭道:“很多人都這麼跟我說過,不過他們都死了!”
“鎮!”馬修文提筆在空中迅速寫出一個鎮字朝著陸玄落下。
隻是那鎮字到了陸玄身前,便自行消散了。
這具血神子本體乃山河印,而儒家修的其實就是山河印的權柄,神通再好,在山河印麵前也沒用。
“如今的大乾,恐怕也隻有這種窮山惡水才能養出五品儒者了。”陸玄感慨的搖了搖頭,目光看向主簿:“滾吧,有些事,不知道對你最好!”
馬修文麵色凝重的看著陸玄,擺了擺手道:“下去吧。”
主簿在馬修文神通失效的那一刻就想走了,聞言如蒙大赦,對馬修文一禮後,迅速退出大堂。
“現在,可以說閣下身份了?”馬修文默默地將筆放下,冷冷的看著陸玄。
“本座陸玄,見過馬大人。”陸玄抱了抱拳,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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