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累了,不想再想這些,什麼都不願想,教主可以幫幫妾身嗎?”
接下來歸一教會向修武郡發展,有分身在,本體就不過去了,正好修行一段時間,自己現在的境界已經突破到無漏中期甚至接近後期了,這速度不可謂不快,然而化血天經感覺還處在第二層入門階段,陸玄有種猜測,化血天經的層級跟境界的劃分不太一樣。
“妾身……不……太懂這個,但……當年的馬修文……確實很普通,呆板、無趣,與人說話……時~總是叫人有種麵對私塾先生的感覺,而且他不是儒生麼?”
頂尖高手的存在,才是真正的立足之本。
“多謝教主!”眾人歎了口氣,對著陸玄一禮道。
“嗯。”
“也可以不聰明,夫人可知道馬修文此人?”陸玄放緩了些許。
“儒家有君子小人之分,德勝於才謂之君子,才勝於德謂之小人,大概馬修文便是那種君子吧,一言一行都會恪守君子之道,或許正因如此,他才有機會晉升。”半晌,柳依依柔媚的聲音自帳中響起。
馬修文二十年沒什麼亮眼的表現,身邊的人卻對他欽佩有加,這大概就是儒家君子的魅力吧。
“妾身也不是一開始就淪落風塵的~”再度無力的柳依依重新趴回了陸玄懷中,聲音帶著幾分軟弱:“教主可以抱抱妾身嗎?”
“妾身第一次這般討厭聰明的男人。”柳依依輕咬唇瓣,聲音中止不住輕顫。
以這套標準來算,自己就是不折不扣的小人,彆說自己,李惜年都夠不上君子的標準。
“自然是要的,叫他們來吧。”陸玄點點頭,這些儒生都是依附薑家的,但本身並不被薑家看重,畢竟在天都,六品儒生比狗都多。
很快,在李行之的安排下,顧淵等九名儒生來到陸玄麵前。
“教主可否明言?”顧淵皺眉道。
“教這些?”顧淵麵色有些發黑,回想自己在天都為了上位,阿諛奉承,依附權貴,他不知道陸玄教這些東西有什麼用。
“夫人識人不少,這馬修文也會逛青樓?”想到在青樓中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的馬修文,陸玄當時都有種不是在青樓而是在衙門的感覺,從某方麵來講,馬修文有種特彆的氣場,能讓任何氣氛都變得像上學。
“一步步來,收集修武郡那些富戶們的罪證,咱們殺人也得講證據,他們那裡糧草積存應該不少,這不就有了嗎?”陸玄笑道:“如今是咱們紮根時期,錢糧隻要能花對地方,彆舍不得用,氣運可比糧食香!”
上陽郡這邊的以工代賑,在他們的計算中,之前陸玄攢的那點兒家底今年怕是就得用完,雖然豪商們從外地運糧,讓歸一教多了不少新糧,但這麼霍霍下去,不虧本都算好的了。
“五品儒士都叫平平無奇麼?”陸玄看著柳依依笑道:“夫人的眼光很高麼。”
“教書?”顧淵疑惑地看向陸玄:“教主要我等教儒學。”
氣運也是一種另類的民脂民膏,但與此前的民脂民膏有本質的不同,氣運這種,是百姓真心獻出來的,而後者的巧取豪奪,是屬於一種變相的搶。
氣運又增長了幾分,這次的旱災對他乃至歸一教來說是好事。
張玉清已經做了一次錯誤示範,歸一教好不容易留下的一點種子,陸玄要將它的根深深地紮下去。
“好啊。”陸玄點點頭,翻身而起。
“不限於儒學,其實諸位身上最寶貴的東西不是儒家學問,也不是你們六品的儒生境界。”陸玄看著顧淵等人道:“你們身上寶貴的正是伱們在天都的經曆,你們是無數儒生中掙紮向上的一員,你們走過的路,看過的人情世故,你們在天都的生存之道,才是你們最寶貴的東西。”
至於是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的命運自這一刻起已經綁在了陸玄身上。
顧淵等人默默地點了點頭,雖然早在第一次與陸玄見麵時已經對今天有了預測,但真正到來的時候還是有些魔幻。
“你們見過形形色色的人,選擇其中典型,根據其身份以及當時所做之事做出剖析,對諸位而言,應該不難吧?”陸玄記得當初在春意濃一群儒生將當今一個個權貴點評的頭頭是道,陸玄現在隻是換一種方式而已,他的核心管理團隊,其他學問可以不學,但對人性得有根本的認知。
“這……我等試試!”顧淵有些遲疑,這是真沒接觸過,但陸玄給出了要求,他們顯然沒有反對的可能。
“行,先試試,我也去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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