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鐵礦。
我們的煤礦。
我們的銅礦。
我們的鈾礦……
對於SEA來說,這就是澳大利亞的價值,在一定程度上而言,SEA的工業發展是建立在澳大利亞礦產資源上的,如果沒有這個“礦車”,就不會有SEA的經濟快速發展。
畢竟,從資源上來說,SEA的礦產資源並不豐富——既沒有豐富的鐵礦,也沒煉焦的煙煤。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發展現代工業簡直就是癡心妄想,畢竟,發展工業是需要原料的,就像德國占領了法國的洛林和阿爾薩斯一樣才迎來了後來的快速發展,因為這兩個地方為德國提供了充足的煤礦和鐵礦。
而就工業發展來說,無論是煤礦還是鐵礦都是屬於工業之母,而這也恰恰是sEA所匱乏的。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有如天助一般,在澳大利亞發現的大型的富鐵礦,不僅如此,那片土地還是屬於李毅安的。
不對,應該說是屬於瑪格麗特公主殿下的。
正是靠著澳大利亞的鐵礦和煤礦,sEA才有了充足的工業原料。
所以澳大利亞的重要性是可想而知的。也因此在過去的這些年,sEA澳大利亞的投資不斷的加大,並不僅僅局限於鐵礦,還投資煤礦,鈾礦以及多種礦產資源,現在的澳大利亞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sEA的礦車,甚至是他們的新大陸。
而伴隨著皮爾巴拉地區鐵礦的開發,西澳地區也隨之興旺起來,
始建於四九年的丹皮爾港,就是其中的象征,專為鐵礦石出口服務,擁有深水碼頭,可停靠大型散貨船,從五零年代起,其出口量迅速增長,成為全球重要鐵礦石樞紐這座港口與皮爾巴拉鐵礦以及運礦鐵路一樣,都屬於大洋礦業公司。
這家公司最大的股東,正是瑪格麗特公主。
也正因如此,人們往往還會把這裡稱為“公主港”,對於澳大利亞而言,這裡確實稱得上是“帝國的公主”——是澳大利亞主要鐵礦石輸出港之一,約占澳鐵礦石出口的1/2。
每天,港口的泊位上都停泊著來自SEA的大型散貨船,這些10萬噸以上的散貨船,確保了SEA的鋼鐵業運轉。
丹皮爾港的黃昏被染成了鐵鏽色。
菲律賓籍水手卡洛斯站在“海天號”散布船的甲板上,看著港口塔吊的抓鬥像巨獸的利爪一樣撕開天空。每次抓鬥張開,就有80噸鐵礦傾瀉進船艙,激起一片紅霧。
“再快點!”
日本船長的小山吼聲從艦橋傳來,
“每耽誤一小時,公司就損失幾千元!”
雖然船是SEA的貨船,但是船上的船長、船員大都是外裔,哪怕SEA擁有全世界最大的商船隊,但是60%的船長來自日本以及韓國,80%的船員來自日韓以及東南亞各國。原因無他……因為這些勞動力廉價,而相比於出海,SEA人更願意在陸地上工作,畢竟,陸上的收入也不低。
所以,哪怕是SEA用了二十多年建立起了世界上最大的商船隊,但是船員仍然以外籍船員為主。
而對於日韓以及東南亞各國的人們來說,能夠到SEA的商船上工作,也是一件非常榮耀的事情,畢竟,船員的收不菲,上船,甚至等於改變了命運。
卡洛斯朝甲板下的碼頭望去。
一群日本工人正操縱著輸送帶,他們的臉被礦粉染成了紅色,隻能通過安全帽的顏色區分誰是誰。突然,一個年輕工人踉蹌了一下,差點被卷進運轉的機械中。
“小心!”
有人用日語喊道。那個工人抬頭看了一眼,麻木地點點頭,又繼續工作。他的右腿有一道新鮮的傷口,但沒人給他包紮。
這些外籍勞工,都是簽署五年的合約來這裡工作的。
他們從事著最危險、最繁重的工作,同樣工作環境也是最惡劣的。
可即便是如此,他們仍然心甘情願的在這裡工作,畢竟,在日本國內,他們即使是累死,也掙不到50美元,可是在這裡,他們每個月卻可以掙到30大洋英鎊,按1大洋英鎊等於2.80美元的彙率,也就是84美元!
相比於人均收入隻有300美元左右的日本本土,在這裡一年的收入,相當於國內乾三年,而在黑市上,外彙的價格更高,甚至相當於四年的收入。
所以,哪怕是受傷了,這些日本勞工也會任勞任怨的工作著。
不過,在這裡數量最多的還是sEA員工,從城市到礦場,有超過7萬名sEA員工在澳大利亞各地工作,他們就像是大航海時代的開拓者一樣,在這片新大陸一點點的開拓著。
而且,現在sEA在這裡的員工仍然在不斷的增加著。
從清晨到傍晚,從傍晚到黎明,碼頭上的工作,從來不曾停止過。
遠處,重載運礦列車轟鳴著駛來,在列車行駛時大地開始震顫,一列望不到頭的鐵礦火車呼嘯而過。8台BMW柴油機機提供動力的車頭牽引著200節車廂,像一條鋼鐵巨龍橫穿荒漠。車輪與鐵軌的撞擊聲震耳欲聾,卷起的紅土像沙塵暴一樣籠罩了鐵路,在傾倒了鐵礦石之後,火車立即向著內陸駛去。
在內陸,在皮爾巴拉,還有源源不斷的鐵礦等待著火車將其運出內陸。
皮爾巴拉的黎明來得又早又烈。天邊剛泛起魚肚白,熾熱的陽光就已經刺穿了荒漠的寂靜。陳永康用袖子擦了擦駕駛室的玻璃,重型礦車柴油引擎的轟鳴震得他耳膜發顫。
在哈默斯利鐵礦區礦車駕駛員基本上都是唐人,在大洋礦業公司,所有的職務都是有其天花板的,最繁重、最惡劣的工作肯定是外裔勞工負擔,而技術崗位則是由SEA人或者澳大利亞人擔任,而礦車駕駛員,每天的任務就是把爆破後鬆動的鐵礦石從礦坑底部運到破碎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