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中一直隱身的“線人”發揮著很重要的作用,他提供了大量的機密情報,而且“線人”的爆料越來越猛,針針見血。這一方麵使得審判法官以及調查委員會開始懷疑事情可能遠不像表麵那麼簡單。
最後,哪怕是老尼也無法一手遮天,事情逐漸開始失控了。
“目前還不清楚。”
柏林搖了搖頭,然後思索了一會,說道:
“但是白宮內部的矛盾很大,以基辛格為首的外人和尼克鬆的老班底之間的不和,早就是公開的秘密,而尼克鬆對基辛格的偏袒也引起了一些人的嚴重不滿,所以……”
看著閣下,柏林回答道:
“他的線人很有可能是其團隊中心懷不滿的老人。”
點了點頭,曾經看過《水門事件》那部電影的李毅安清楚的記得,在事件後期,一些尼克鬆團隊裡的人站到了其對立麵,從他的秘書到律師,他們中有人甚至成了反尼克鬆的鬥士。
作為總統,可以把自己的團隊帶到這種地步,也是罕見的了……
回憶著電影裡的一些描述,李毅安想了一下,說道:
“好了,我們的工作到此為止,剩下的,就讓他們自己去搞了,隻要他們窮追不舍,最後所有的一切總會大白於天下的,我們是不適合介入的。”
“確實。”
柏林想了一下,建議道:
“那麼考慮到將來可能發生的變故,是否需要提前與阿格紐加深聯係?”
阿格紐是尼克鬆的副總統,按照正常套路,尼克鬆如果因為醜聞辭職,那麼就會由副總統接替總統之位。
可問題是……有時候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尼克鬆不會選擇他的。”
看著柏林,李毅安說道:
“如果事件惡化到無法收場,尼克鬆需要的可以幫助他渡過難關——也就是給他特赦的副總統,阿格紐……他沒有那個膽量。”
在整個事件之中,尼克鬆乾的最扯淡的事情是什麼?
除了拒絕將總統錄音帶交給檢察官,從而坐實了他可能真的參與事件之外,他還乾了一件令所有人感到匪夷所思的事情——換了副總統。
在局麵極為不利的情況下,尼克鬆仍在繼續最後的掙紮。隻要有一線希望,他絕不會放棄。隻是在掙紮的同時,他不得不為自己尋找後路。
他的後路計劃是,提一個心腹做副總統,然後清理司法部的反對派,以便掃平後麵的法律障礙,待自己辭職之後,副總統將會按照他的意思對其進行赦免,以免除牢獄之災。
為此,他利用腐敗打擊副總統斯皮羅·阿格紐,迫使其辭職。儘管阿格紐始終辯稱他是清白的,但是在白宮的警告和壓製下,他最終還是辭職了,兩天後,卡特,也就是大名鼎鼎的“美仁宗”被提名副總統。
隨後尼克鬆對司法部進行了“大清洗”——他命令總檢察長解雇特彆檢察官阿奇博爾德·考克斯。總檢察長拒絕並立即辭職。隨後其又命令副檢察長解雇考克斯,副檢察長也是拒絕並立即辭職了。尼克鬆沒辦法,隨後命令司法部第三高級官員,副檢察長博克來解雇考克斯,博克按照尼克鬆的要求解雇了他。
就這樣,從現到直到未來的兩年,華盛頓所有的一切,幾乎都是圍繞著“揭穿”與“掩蓋”為中心,在這個過程之中,許多國際事務都被耽誤了。
直到兩年後,在失敗已成定局的情況下,尼克鬆發表了辭職演說。他辭職後,。卡特成為了新總統。一個月後,卡特赦免了尼克鬆,水門事件的調查宣告結束。
至於什麼所謂的“清白”,根本就是扯淡,在整個事件中,從副總統到檢察長都成為其掩蓋罪行犧牲品
回憶著未來這一事件的發展,李毅安長歎一口氣,然後不無可惜的說道:
“哎,原本,我們是可以做朋友的……”
奈何,你自己不做人啊。
在感慨之餘,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李毅安問道:
“對了,最近在中東方麵,有什麼特彆的情報嗎?”
他之所以會問到中東,是因為……奧運會要開始了,在慕尼黑……想到之前的衝突,他們應該不敢再把手伸到SEA吧!
至於以色列……隨他們的便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