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犯罪分子我們會把他們送上法庭進行審判,但是對於有些人我們不會對他們進行任何審判,我們會用自己的方式讓他們下地獄。
或者讓他們活在地獄之中。
你們可以選擇用你們所謂的手段來向我們發起攻擊,但是你們必須要記住一點——我們壓根兒就不在乎你們這些人。
無論你們是躲在什麼地方,抱著什麼樣的人肉盾牌,對於我們來說,我們壓根兒就不在乎。
隻要你們敢像我們發動襲擊,那麼你們就必須要承受我們的怒火。”
抽了一口煙,周景然繼續說道。
“在我們遭到襲擊的時候,我們會把這裡的每棟房子變成廢墟,我們會用我們的方式幫助你們加深印象,這不是警告,是承諾。”
周景然的話音是冷冰冰的,他來到這裡就是為了提醒這些人他們將會麵對什麼。
他們說要麵對的是他們無法承擔的。
在發出這樣的警告之後,周靜然就站起了身,壓根兒就沒有給對方說話的機會。
他來到這裡並不是進行談判的,而是為了給對方一個承諾。
隨後他就朝餐廳外走去,再走到門口的時候。對麵的街道上,幾個孩子正在那你用石子砸著被綁架以色列運動員的海報。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站在門口的周靜然回過頭。
“順便說,”
在陽光的照耀下,他的身體投下的陰影籠罩著阿布·傑哈德,說道
“我們和所有的西方國家不一樣。”他的語氣依然很平靜。
“相比於彆人的安全,我們更關心自己的安全,你們的那些所謂的盾牌對我們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他們……”
將目光投向門外,周景然語氣平靜的說道。
“其實,沒有任何意義。”
顧清宇如實的把這句話翻譯給了對方,隨後他們兩個人就走出了餐廳,在離開餐廳的時候隻留下坐在那裡呆若木雞狀的傑哈德。
門外路虎越野車的引擎發動聲傳了過了。當引擎聲遠去後,阿布·傑哈德才發現自己居然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攥碎了玻璃杯,玻璃碎屑把手都刺破了。
鮮血滴在慕尼黑事件的報道上,把報紙染得一片猩紅。
“頭兒,你覺得他們會接受我們的警告嗎?”
坐在汽車上的顧清宇問道。
“這樣的警告可能會激怒他們。”
“激怒他們?”
周景然搖了搖頭,然後他把目光投向了車窗外,用淡定的語氣說道。
“你知道嗎?在很早的時候,我的老師曾經告訴過我,我們用文明的方式和文明人打交道,我們用野蠻的方式和野蠻人打交道。
如果他們選擇文明,我們也就選擇文明。如果他們選擇野蠻……”
周景然將視線從窗外收了回來,看著顧青宇,他的語氣變得極其嚴肅。
“他們將會見識到這個世界上最野蠻的行為。”
聽著頭的回答,顧清宇想到了小學時上過的曆史課。
“野蠻之所以可以征服文明,不是因為他們有多麼的強大,而是因為他們利用了文明的仁慈。”
回憶著曆史課上的內容以及書寫曆史作業中的論證,顧青宇整個人都陷入了沉默,他把目光投向了窗外,車窗外,“中東小巴黎”依然是繁華的,路人的臉上大都洋溢著幸福且祥和的笑容。
可不知道為什麼,顧青宇看著車窗外的貝魯特時,腦海中卻總是會浮現出一個念頭——似乎有一頭野獸蟄伏在街角的陰影之中,那頭野獸正磨著他的爪牙,它正貪婪的注視著這一切,它的眼中看到的不是繁華,也不是祥和的生活,而是獵物。
也許,在某一個時刻,這頭蟄伏多年的野獸會衝上去,去撕咬獵物,與此同時,他們會摧毀這一切,等到那個時候,曆史書中的描寫的一幕,就會出現在這裡——野蠻征服了文明。
那怕是在這個文明世界,野蠻也會以其特有的方式征服文明,而更為可怕的是,對此文明是毫不自知的。
就像現在,即便是明知道野獸正在蟄伏著,可是文明依然仁慈的對待著所有,給予他們仁慈,允許他們在這裡避難,給予他們幫助……
看著路上那些打扮迥然不同於黎巴嫩人的外來者,在這一刻,顧青宇的腦海中他少年時讀過的曆史書,終於與現實真正聯係在一起了。
也正是在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為什麼在曆史書中,會有大量的章節記錄野蠻對文明的征服。是為了告訴他們——文明是會被野蠻征服的,在文明掉以輕心的時候!
突然,他想到了保安局的座右銘是——“我們是SEA之盾!”。
是的,他們是守護者,他們將牢牢的守護著所有的一切,將野蠻阻擋在文明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