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毅安心念念著“青春版B2”的時候,準備來個隱形的天空艦隊時,在航空工業公司機場上。
一架“鷂”式戰鬥機正被牽引車緩緩拖出,灰色蒙皮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冷硬的金屬光澤。
“鷂”式戰鬥機是英國研製的垂直起降戰鬥機,在其研製期間,SEA海軍陸戰隊就深感這一戰鬥機能滿足其前線航空火力支援部隊的需要。因此海軍陸戰隊購買了一批“鷂”Mk50,重新編號為AF1戰鬥機,部署在兩棲攻擊艦上用於近距離空中支援和偵察。
雖然其滿足了可以兩棲攻擊艦上起降,且不能用蒸汽彈射器和阻攔鉤的優點,但是海軍陸戰隊對其性能並不滿意。畢竟,其在航程和有效載荷方麵稍顯尷尬,按短距起降的外掛配置,“鷂”式戰鬥機的有效載荷還不到A4“天鷹”的一半。
於是很自然,霍克·西德利和南洋航空工業公司一碰頭,琢磨聯合開發一種性能更強的“鷂”,先是想著改發動機,於是研製出來新的飛馬15,推力增大了,但發動機直徑也隨著增大了7公分,裝不到老“鷂”的身體裡去了。
去年12月,雙方聯合完成了新鷂的規劃,由飛馬15提供動力,用於取代原來的老鷂。目標是在現有基礎上,將老鷂的有效載荷和射程增加一倍,所以當時得了個非正式的編號叫AF1。
南洋航空工業公司直接操刀對進行了改進,包括機翼、進氣道、尾噴管等,成為原型機,AF1“鷂”保留了上一代老鷂的基本布局和推進形式,但改動量仍然非常大。改得最徹底的是機翼,新鷂采用的一體式超臨界機翼,增加了相對厚度、翼麵積和展弦比,後掠角則有所減小,采用了自動偏轉的襟副翼、並在前緣根部增加了大邊條,以及可以自動展開的襟副翼,這些措施有效提高了飛行性能和載荷能力。
雖然它的機體加大、且新機翼更大,但由於大量采用複合材料,總重量反而比老鷂輕了550公斤。
而從去年12月至今,AF1已經進行了多次試飛。
這會試飛場混凝土地麵旁的草坪上還凝著清晨的雨水。
試飛員李中洲站在飛機陰影裡,地勤組長老趙突然按住他的肩,說道:
“李長官,今天要啃硬骨頭了。”
他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今天是垂直起降,鷂式戰鬥機的事故率是相對較高的,三倍於F2戰鬥機,尤其是在起飛和降落階段,也與飛行員操作失誤有很大關係。
而其中,垂直起降落又是最危險的環節。
“隻是正常的飛行而已。”
剛過四十歲的李中洲,是SEA最出色的試飛員之一,雖然沒有選上宇航員讓他遺憾至今,但是作為試飛員他仍然是最出色,扣上頭盔時,他在心裡默默的計算著與垂直起降有關的數據,在他的心中自動轉化為肌肉記憶裡的操作流程。
不過,今天這一切都用不動,他的作用隻是“觀察與輔助”。
“塔台,獵鷹1號請求垂直起飛。”
無線電雜音中,噴口轉向機構的液壓聲像野獸低吼。當電傳操縱杆在電傳係統的控製下被推到VTOL(垂直起降)模式時,機身突然劇烈震顫,儀表盤上的警示燈同時亮起。李中洲的太陽穴突突跳動,這讓他想起三年前在南海遭遇發動機喘振的瞬間。
“穩住!升力正常!”
地麵指揮的聲音炸響在耳機裡。
“會不會出故障?”
“應該不會,”
總工程師直接了當的說道:
“與最初的老鷂相比,二代鷂采用了更多先進的技術,雙杆操縱、玻璃化化座艙等等,而且其起降過程中,計算機係統會輔助起降,操作失誤被大幅度降低了。大大減少了飛行員的工作量。
它和老鷂相比是完全不的同的兩架飛機!它采用了最先進的控製係統,整個起飛過程,完全是由計算機進行控製。”
下方,觀測組的望遠鏡齊刷刷對準機腹。四股高濕噴流將混凝土地麵上耐高溫鋼板燒灼出了些許痕跡,熱浪扭曲的空氣讓整架戰機都扭曲了起來。
在離地十五米的懸停狀態,李中洲繼續調整著飛行姿態,事實上,在這個時候,電子計算機已經接管了它的起降,這正是二代鷂最核心的改進——利用自動飛控軟件控製起降階段飛行,從而避免人為操作的事故。
矢量噴口緩緩前傾時的過載將李中洲壓進座椅,此時,他做好了隨時彈射跳傘的準備,畢竟,這是第一次電子計算機控製起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