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昱臉色平靜地道:“但我沒拆穿你。”
就差把“看我對你多好”幾個字寫在臉上了。葉昔靈光一現,連忙道:“謝謝昱總,這是您第三次幫我,我會記下的。”
元昱見她識趣,更加大度道:“這次是小事兒,不必算上了。你隻要好好回答我幾句話就行。”
說完,把今日處於風口浪尖上的那隻鞋遞給她。
原來他知道手上拿著這個。
葉昔不像他那麼“大方”,想起自己剛才居然拿鞋發脾氣,真是幼稚,紅了臉沒好意思接。
“嗯?”元昱又向前遞了下,不準她不領情。
葉昔飛快地掃了他一眼,確認他是真的沒生氣,低著頭搶過來套回腳上,小聲道:“昱總您隨便問。”
元昱掏出手帕,仔細擦拭手指,心不在焉地問道:“你全名叫什麼?”
“葉昔。”
“哪個字?”
“往昔的昔。”
“噢,奶昔的昔。現在是哪個部門的?”
“投資事業部。”
元昱撇了下嘴角,道:“在總部當管理層不好麼?怎麼跑元昐那裡去了?棄明投暗,沒有眼光。”
這話葉昔沒法兒接,她有她的考慮,但不必解釋給元昱聽,隻能笑著不說話。
元昱接著問,不經意地轉了個話題:“你和蔣韻兒的關係很好?”
這回葉昔沒有秒答,事關韻兒,她抿了抿嘴,眼帶防備地看著他。
元昱收了手帕,眼睛透過鏡片審視地看著葉昔,道:“我看你倆剛才護著對方,都挺不要命的。”
他看過監控,葉昔騙不了他,便點頭輕聲道:“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元昱筆挺地站好,道:“那我就直說了。我對蔣韻兒要嫁給我父親的事情很不滿意,你是她朋友,去勸勸她。”
這個要求如果元昱昨天提,葉昔立刻就答應了,說不定還會將他引為合作夥伴,一起把婚禮攪黃。
但今天,她不能。
且不說她昨晚已經答應了韻兒,更打動她的是韻兒看元承和的時候,那沉浸在幸福中的眼神。
反正現在,她下不了手。
葉昔隻好敷衍道:“我能去勸什麼?”
元昱聽出她想推卸,冷下臉道:“勸她不要打我們家的主意。”
這話說得難聽,明晃晃地指責韻兒是為了錢,葉昔忍不住諷刺道:“她對你想到的那個東西沒興趣。”
元昱這下連眼神都變冷了:“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請不要拿肮臟的金錢去侮辱韻兒,她真是嫁給愛情的。”葉昔話一出口,覺得耳熟,這話不正是昨日韻兒對元昱講的那一句?那時候她在陽台上聽見了,元昱在房間裡顯然也聽見了,她再提起,沒事也會生出事兒來。
趕在元昱變臉之前,葉昔趕緊描補:“昱總,世界上有很多人也許適用於金錢的標準,就連...我也許適用於金錢的標準,但我絕對可以保證,韻兒自小對愛情一片澄澈之心,全心全意投入,絕不摻雜其他。”
葉昔一棍子打倒一片,連自己也打倒了,隻想把韻兒摘出來。
“說得好聽。”元昱從鼻子裡冷哼一聲,卻沒有再反駁她。
傍晚,郵輪經鯉魚門駛入維港,泊進碼頭接人。
達官顯貴,社會名流,文化名人,商海巨鱷紛紛登船,從世界各地趕來,隻為見證晚上的“世紀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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