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元昱,明明才剛開始,怎麼就已經走到這一步了?
葉昔想得走神,衛師敏銳地感覺到了她的變化,嬉皮笑臉道:“難道是因為哥花光了你的錢?哎,彆生氣嘛,小氣婆娘,哥哥我已經很節省了。”
悲傷還沒來得及上頭,又被衛師給氣走了。
葉昔被迫收起今晚莫名的情緒,眼皮一掀手心一亮,適應著衛師沒好氣道:“東西呢?”
衛師咧嘴一笑,一口白牙在黑暗中好欠揍。他披著兩條浴巾走出浴室,從房間角落的提兜裡掏出一支卷軸,遞給緊跟在身後的葉昔。
“呐,就為了買這個。”衛師聳聳肩,聽起來反而很得意,“傾家蕩產,一毫不剩,你給我的錢全花光了。哎,其實也不是我亂花,主要是那天有個女的硬是跟我過不去,搶生搶死,窮途陌路,狗急跳牆…”
衛師的成語表演被葉昔自動忽略,從她見到卷軸的那一刻起,世界已經安靜了。
她珍視地接過卷軸,深深吸一口氣,鄭重地將卷軸展開,瞬間,痛與愛透過熟悉的字跡排山倒海般湧來。
眼淚瞬間滴落,葉昔慌忙地彆開臉。
衛師連忙出手護著東西:“你小心點兒!這張薄薄的紙三千多萬呐!”
眼前的卷軸,正是出自王問樵之手的現代書法作品《無》。今年秋季拍賣被場外買家以最高價奪得,背後的金主是衛師,也是王問樵的親外孫女葉昔。
“太好了,”葉昔任由衛師幫她捧著這份珍貴的作品,“真的太好了。”
她擦了擦臉,站起身去開燈:“我要仔細看看。”
“不行。”衛師扣住了她。
瞧一眼已經哭成這樣,仔細看還得了?衛師雖不懂書法,但熟悉外界對這幅作品的評價,葉昔細微的情緒,他也沒有放過。
不能給她看,至少今晚不能。
“怎麼不行?”葉昔皺起眉頭。她等了這麼久,籌劃這麼久,就是為了獲得這幅作品。現在外公的封筆之作已然到手,怎麼能忍得住不看?
“太晚了,你不該開燈。”
“這又是什麼歪理?”
衛師的眼神向窗戶一橫:“隔牆有耳。”
“噢?”
“你斜對麵的房子被人租了,拿來蹲點望風的。”衛師見她捂嘴,搖搖頭接著道,“屋裡沒有監聽,我查過,就大門外有個針孔攝像頭。隻要不靠近窗邊,不開燈不走門,他們就不會知道哥在。我覺著,這不太像監視,更像是守著你,真有點兒意思...對頭是誰,你知道麼?”
葉昔放下手,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元昱曾提過,要派個人跟著她,她當時拒絕了。
可他還是派來了人,罔顧她的心意。
他從一開始,就全沒想過要尊重她。
衛師乘她發呆的間隙,速速將卷軸重新收好:“想這麼久?沒有頭緒嗎?要哥幫你查還是直接撂倒?”
“彆管了,隨他。”葉昔在地上挨著衛師坐下,被他身上滲出來的寒氣冷到,嫌棄地說,“嘖,你身上冰涼的,穿衣服去!”
衛師吐吐舌頭:“除了鍋裡的,哪條蛇不冰涼?”
話雖這麼說,他還是聽話地取過牛仔褲,當著她的麵,一把掀了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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