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昱嘴角一歪,發出一聲短促地“切”字,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從哪裡進來,就哪裡回去。
昏黃冰冷的走廊上,元昱走得好快,葉昔跟得跌跌撞撞,很快脫了手。
“阿昱!”葉昔低聲喊他。
他像是聾了,走得更快,兩步消失在走廊的儘頭。
“元昱你等等...嘶!”
她今天為了搭配,穿了一雙比平時跟高一些的鞋子,本不合適快走。可元昱走得那麼快,她不得不跟上,拐彎的時候不小心崴了腳。
重心一偏,她跌下去。
“小心。”
一隻有力的手拉住了她,葉昔一回頭,嚇得差點把魂丟掉。
來人的下顎有一道陳舊的疤痕,是元承和的保鏢阿阮。
阿阮助她站直,放開手退後一步,那雙曾在夜裡反過光的眼睛仔細地打量著她。
“謝謝。”葉昔防備地也退後一步。
“你係...”
“走了!”
元昱忽然返回,兩步上前拉住葉昔手腕,麵色不善:“你在這裡做什麼?”
也不知道問的是她還是阿阮。
阿阮向來沉默,自不會理他,阿阮是元承和的貼身保鏢,幾十年來服務的對象都隻有一個人,其他人怎麼想,阿阮都不當一回事。
葉昔則氣元昱不顧大局,甚至甩下自己,也不答他。
元昱今晚受足了氣,現在兩個人都不回答他,更是火得要死,拉起葉昔往外走。
“疼。”葉昔一個趔趄,扶住了牆。
元昱身形一動,看樣子是要來抱她,手抬到一半卻刹住了。
“我讓車開來門口。”他也退了一步,快步行至走廊儘頭,去拉開了門。
把葉昔一個人留在原地。
這人,居然連扶都不扶她一把。
因為自己攔著他不準吵架嗎?
現在的形勢很不明朗,若當著元承和的麵與元昐起衝突,不管是鬨大鬨小,元承和心裡對元昱的印象都隻會更糟,連帶著她們的起跑線也要往後移動移動。
在今天韻兒已經超乎水平地給力,本來她們能作為“一家人”和和睦睦地吃一頓飯,好讓她借機更多地接觸元承和,觀察元承和的喜好和他所遵循的規則、推崇的觀念。隻有這樣,她與元昱的那條小船,也許能更快地找到一點兒航行的方向。
可元昱這個混蛋不但不配合、不收斂,最後著一個勁兒地跟元昐過不去又算是怎麼回事?
終於是把機會作走了。
葉昔歎了口氣,扶著牆慢慢走出門口。
元昱領著她坐進奔馳車,兩人都堵著氣,各有想法,並沒有留意到阿阮的異樣。
阿阮大步穿過光線不算明亮的走廊,踏進富麗堂皇的餐廳。餐廳裡幾個人正在客客氣氣地吃家常飯,隻新來的太太顯得有點兒心不在焉。
阿阮多瞟了蔣韻兒一眼,才走到元承和的耳邊停下,悄聲地報告完,額外告訴元承和,他通過嗅覺識彆出來了——
難怪調查這麼久都無法找到,因郵輪上在蔣韻兒房間外麵躲藏的人,並非一個,是兩個。
是元昱和葉昔兩個人混合在一起的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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