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天過去了,元昱一次也沒找她。
是在電影院走廊上說的話太重了嗎?
其實那天元昱動手也是為了救她,想幫她出氣。隻是卡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一動手便免不了被人議論,還和那個爛人的新聞排在一起,成為了吃瓜群眾茶餘飯後的談資。
她卻還說他和那個爛人沒有區彆。
確實欠妥當。
葉昔想了又想,輸入了“請不要生氣,拜托拜托”,配上一隻可愛的小兔子表情。
她把手機轉了兩個方向,看了又看,突然打個寒戰,毫不猶豫地全刪掉,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不一會兒,雅間的門打開,穿著時髦套裝的女人邁步進屋。
見到來人,葉昔站了起來。
“你我之間,倒沒必要如此盛情。”蔣菲兒不請自來,陰陽怪氣一番話後,在岑寧的位置上坐下。
葉昔並不想與蔣菲兒糾纏,冷著臉提醒:“位置有人坐了。”
“知道。”蔣菲兒也冷冷的,“知道你搭上岑寧了,你這攀龍附鳳的本事,真厲害啊。”
葉昔覺出不對:“岑寧呢?”
蔣菲兒頗有些心不在焉,竟然有問必答:“被人絆住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那就是有話要跟她單獨說了。
這女人想說什麼?
本就合不來,她救了蔣菲兒,蔣菲兒反而還在元昱那裡告了她一狀。
葉昔坐下,抱臂靠在座椅裡:“你想說什麼就直說。你我之間,沒有寒暄的必要。”
蔣菲兒瞪著葉昔,越看越不甘心,眼睛裡紅得一塌糊塗,調整呼吸好幾次,才終於將這幾天想了無數遍、卻一遍也不願問出口的話說出來:“你和昱哥,結婚了。”
是個肯定句。
元昱也告訴蔣菲兒了?
“元昱怎麼說的,就是怎麼回事。”
葉昔不願多說,畢竟蔣菲兒不同於旁人,關於元昱的事,她多說了容易露餡。
畢竟…她跟元昱之間,先是協議,才是結婚。
和這種有緣無份的真感情,還是沒法兒比。
“那便是沒有。”蔣菲兒沒看到葉昔有所保留的表情,自顧自地微笑起來,喃喃重複,“他沒說。那便是沒有。”
葉昔感到一絲詭異,更不願與蔣菲兒多待:“說完了嗎?說完了你就走吧。”
蔣菲兒眼神呆滯,愣愣地站起,卻突然爆發,抓起桌上的茶杯往葉昔身上砸過去——
“憑什麼!憑什麼好事都是你的,我卻要替你受罪!”
蔣菲兒的表情一瞬間扭曲,麵容猙獰,“元昐推下水的人是我,遭殃的人明明是我,花心思陪伴元昱這麼多年的人也是我!為什麼...為什麼那個位置卻不是我!”
茶水是溫的,葉昔躲了,沒躲成的那部分潑在手上,並不燙。
燙到的是她的心。
這些天她一直有疑惑。元昐與蔣菲兒這麼多年來相安無事,怎麼突然就要推蔣菲兒下水。
現在,這塊拚圖似乎能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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