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
蔣韻兒妝麵花了,抖得如秋風中的落葉,還不忘關心葉昔:“我沒事的,你還好嗎?”
“我怎麼會有事?”葉昔瞥了眼戰團中以一打四的衛師,心裡很穩。
衛師來了,她怎麼會有事。
果然不出五分鐘,場上還站著的就隻剩下衛師一個。
專業的保鏢再專業也是怕疼怕死的,哪裡比得上從小在砍人和被砍、揍人和被揍之間浴血而出的衛師?
饒是如此,那個最高大的保鏢還是有點能耐,因此衛師站起身後,剛抹了把嘴邊的血跡,就給他重重地補上一腳。
“你!”衛師打勝了,轉身指著謝清月,身上的惡氣不減,嚇得見慣世麵的謝清月也忍不住挺直了背脊,一聲不敢吭。
隻聽衛師道:“哥不喜歡年紀大的,你留下,自己玩兒吧。”
他又一指葉昔和韻兒:“你們倆,跟哥走!”
韻兒嚇得往葉昔身後躲了躲。
“好漢要帶我們去哪裡?”葉昔歪著頭看他,修長的脖頸露出雪白的一截,如同優雅的白天鵝。
衛師放聲大笑:“吃香的喝辣的去!”
說完衛師也不戀戰,留下一地痛呼的人,轉頭就走。
葉昔拉了把韻兒,速速跟上。
從山上下來,衛師還真帶兩人去了個海濱大排檔。
大排檔沒開門,他就翻牆進店把人家店裡的廚師拎起來炒菜;沒有幫手,他就親自去後廚又當幫廚又當監工。好在海邊小店,無需花哨,新鮮食材配大漢猛火,很快上菜。
薑蔥的螃蟹醬爆的魷魚筒,爆炒的花甲椒鹽的瀨尿蝦,最後一鍋豆腐湯有魚有貝,鮮得舌頭都差點咬掉。衛師一個人點兩打啤酒,葉昔實在不忍他中年痛風,桌子底下偷偷踢了他好幾腳,桌麵上還是勉強陪他喝了兩杯,衛師與她碰杯的時候,看得出是真高興。
韻兒剛開始很有些害怕,頻頻暗示葉昔逃走。葉昔安慰韻兒“兩個人四條腿都跑不過他一個的”,韻兒並沒有被安慰道,隻好硬著頭皮應付。好在衛師隻是看起來不正經,並非真不正經,加上他又是電視劇和短視頻的超級愛好者,很快韻兒和他兩個人就聊到一起去了。
一頓飯吃了一下午,天色暗下,買單的時候韻兒搶著付錢,在衛師一聲聲“富婆妹妹”的恭維中迷失了自我。
直到將韻兒送回元家,韻兒還在興奮地回憶著今天的奇妙際遇。
“這麼好的人,該不會是天上掉下來的俠客吧?”回到元家彆墅,韻兒戀戀不舍,不肯下車。
“不至於吧?”葉昔不答反問,不好透露太多。
韻兒一歎:“他好有趣,哎可惜以後很難見到了。”
哪裡有趣了,明明很煩人。
衛師揍人淨裝帥,其實腿已經受傷,事後居然不去立刻醫院,還拉著她倆去吃什麼海鮮,翻牆的時候才被她看出來。
真是不愛惜自己。
...也不知道他傷得怎麼樣。
葉昔搖了搖頭,不知是對衛師有意見還是在回答韻兒的問題。
韻兒立刻滿臉遺憾,接連歎氣:“該跟他要個電話的!”
葉昔無奈:“你是有婦之夫,清醒一點吧!”
“這是兩碼事!”韻兒眼睛瞪圓了,很快又垂落下來,“他這麼有趣又這麼能打,要是能請他來當保鏢多好呀?”
葉昔一怔,忽然就聯想到了衛師的父親衛健民。
衛健民是退伍軍人,身手和能力俱佳,對葉行舟更是忠心耿耿。那天如果他在的話,葉行舟會不會就...
可人間哪有這麼多如果。
“我走了!”韻兒跟葉昔打了招呼,下車一轉身,“哎?”
葉昔從車窗看出去。
不遠處,元昱著一身精致高調的暗紅色西裝,半靠在他那架銀黑色的豪華超跑上,俊朗清貴的臉孔在雙閃的燈光中忽隱忽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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