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
元昱皺了下眉,又很快舒展開來,“插起來吧。你選的瓶子挺合適的。”
葉昔眨了眨眼,不打算同他爭辯關於家具擺設的任何議題,利落地將花朵一支支插入瓶中。
這幾天元昱的身體已經好了不少,能稍微坐起來,但還是隻能輸液和吃流食。
有了那天的事情,孫樂在樓層加派了保鏢,葉昔更是寸步不離地守著他,乾脆在隔壁的休息室開辟了地方住下,辦公的東西也搬到了隔壁。
白日裡她把工作搬過來病房,有一搭沒一搭地陪著他說話,晚上她在一門之隔後陪床,小日子居然也過得很快。
但元昱的治療並不容易,前天又安排了一次小手術,好在元昱看起來不但沒有不高興,好像還很快樂的樣子。
唯一的問題是——
“你一定要請那個人當保鏢嗎?”
這已經是元昱這三天來第四次問她,葉昔插好最後一支花在床頭坐下,再一次耐心地解釋:“當然請呀。衛師身手好,責任心強,更彆提他第一天來麵試就救了你,也是他和我們的緣分。”
“他和我們”的緣分,這幾個字親疏立現,元昱黑著的臉一下子轉晴,但也沒有鬆口,“我那裡身手好又忠心的人也很多。而且,還有女保鏢。”
葉昔含笑看著他,不讓步。
元昱又道:“女保鏢還是方便一點吧?可以二十四小時不離身陪伴。”
“我可不想二十四小時被人盯著。”葉昔拒絕了他,微微偏了頭,帶了點鼻音,“就按我的心意定了吧,好不好?”
“…好。”
葉昔暗笑。
這些天她發現一個秘訣,隻要自己說話稍微軟點,元昱就幾乎沒有不答應她的事。
其實...還挺好哄的。
元昱看著葉昔的笑臉,欲言又止。
“你在走廊掉了東西。”敲門聲響,幾乎同時衛師推門進屋,徑直走到葉昔身邊,“是個卡片,有花香味。”
說完,大咧咧拉過一張凳子在葉昔身邊坐下,遞過東西。
元昱不滿地看向他,毫無規矩這一點正是元昱不喜歡衛師的其中一個原因。
葉昔連忙接過顯然是花朵上的信息卡片,衛師和元昱分彆從左右兩邊伸長了脖子湊過來看,搞得她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隻好僵直著背脊,慢慢打開。
卡片上是寥寥兩行字,寫的是:“抱歉,食言了。”
落款的簽字花裡胡哨,看不出是誰。
元昱一臉嫌惡地彆開眼,望著桌上的花,氣不打一處來。
衛師“噢”了一聲,鼓著腮幫子退開。
葉昔的目光在兩人之間變換,最後求助般地停留在衛師的臉上:“到底是誰啊?”
衛師自然不可能拒絕她,磨磨蹭蹭道:“是那天那個男的。”
“是誰?”
“陳文九。”
三分鐘後,葉昔剛插好的粉色玫瑰就因為“香味過濃”被趕出了病房。
三個小時後,新鮮染色的凡爾賽複古紅玫瑰,鋪滿了病房隔壁休息室的每一寸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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