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昱立即受到了挑釁:“誰讓你來的?回去!”
衛師便瞟了他一眼。
明明元昱的個子更高地位也更高,但仿佛衛師才是從上往下睥睨的那個。衛師冷笑,如果氣場有形體,那他身後一定全是上了膛的武器:“哥想來,就來。”
一個保鏢,滿身戾氣,實在古怪。元昱狐疑地望著衛師,腳尖移動,身體轉向衛師:“你真是個保鏢?”
“跟你無關。”
“是我出錢”這種話,元昱已經從葉昔那裡學到了教訓,再不會在她麵前說出口,他便將話重新講一遍,強調了衛師的身份:“你是個保鏢。”
“是,但也不歸你管。”
元昱後槽牙一咬,是要發火的前兆。葉昔搶在他標誌性的“放肆”出口之前,大聲提醒衛師:“你彆這樣,要講禮貌!”
隻一聲,衛師身後那些武器瞬間消失殆儘,又變回那個不起眼的保鏢。
衛師沉默地看了她一眼,不高興地扭開了頭。
她又連忙轉向元昱,抱住他的手臂:“是我讓阿師來的。他是新人,還不懂規矩,慢慢教吧。”
元昱卻沒這麼好打發,他眯起眼睛:“你喊他什麼?”
糟。
阿師阿師地喊習慣了,忘了這樣喊容易激怒元昱。
元昱的占有欲向來不可理喻,跟她沒什麼關係的陳文九和工作關係的顧遠征,他都吃過一遍味兒了。
更何況是真正和她關係緊密的衛師。
“她愛喊哥什麼都行。”衛師邪氣一笑,嘴角彎得幾乎打卷兒,火上澆油般道,“哥隻是她一個人的保鏢,你管不著。”
元昱臉色不善地在衛師的臉上看了兩圈。
他轉向葉昔,見她緊緊拉著自己的衣袖,心裡好受一點,對衛師道:“若不是你老板娘選了你,我哪能容你在這裡放肆。”
衛師似還要說,葉昔突然拔高聲音:“我們回去吧!”
沉默讓每一個字都顯得特彆響亮。
“…行。”元昱警告般瞪了衛師一眼,拉起葉昔就走,“聽你的,我們回家。”
葉昔點頭應下,給衛師使了眼色,不準他再鬨。
剛才衛師的表現,還在可以解釋的範圍內。
畢竟忠心護主的保鏢才是有用的保鏢,而保鏢的效忠對象,通常隻有一個。
就如阿阮之於元承和,衛健民之於葉行舟,其他人再有權勢、說的話再如何擲地有聲,對保鏢來說都不如主人重要,他都該隻聽主人一個人的。
所以雖然衛師態度不善,但總算一直在維護她,甚至不惜和元昱懟上。
元昱也是看出這一點,而他為了她,又忍受了衛師的態度。
雖然不愉快,但總算沒有起衝突。
隻不過一會兒上了車,她得安慰元昱一番。
趕在事態沒有發展得不可收拾之前。
兩人一言不發地走到等候著的轎車旁,元昱照舊為她拉動車門,見他麵色緩和,葉昔鬆了口氣。
一隻手猝然擋在兩人麵前。
衛師跟上來,盯著元昱拉住她的手,越看眉頭越擰。
元昱看向他,很危險。
衛師壓根就不在乎:“她跟我走。”
元昱撞回去的眼神火花四濺:“怎麼,你還來勁兒了?”
在元昱怒視中,衛師淡定地將半開的車門一把按回去,壓實了。轉向她,說出口的話砸下來,如火星撞地球:
“我們去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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