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香軟玉主動送上門,換做平時陳文九早該乾什麼就乾什麼了,但今天他卻推開了她。
“聽說你要結婚了?”
謝暘愣了一秒鐘,像是被他突然轉向的話題抽了一下。
“你見過我媽了?”
“下午的確見了夫人。”
謝暘冷笑。
夫人夫人,夫你個頭。
她不喜歡陳文九喊謝清月為“夫人”的口氣,帶給她一種舊社會大家族中的千金老了,依然被崇拜和寵愛的感覺。
憑什麼。
一個家世顯赫的女人,愛上一個一窮二白的有夫之婦,親手毀了自己的一生不說,離婚二十多年還念念不忘那個渣男,偷偷摸摸地從渣男的手下那兒獲取消息。
這種自輕自賤的女人,憑什麼還能被九哥尊敬和愛護?
謝暘隻想罵人。不過
那畢竟是她媽,她還算客氣,罵人的話沒有出口,隻是忍不住找茬:“她跟你說我要結婚?”
“嗯。”
“呸!”謝暘指桑罵槐地發泄了一句,“真是見風就是雨,張口就放屁,催婚都催到我頭上來了。我才幾歲?結什麼婚?我隻是答應了她,有空跟對方見一麵。”
陳文九垂下眼。
“怎麼?”謝暘看他不高興,心裡特彆高興。她主動舀起水幫他清洗,水汽化作白霧消散,露出他濕漉漉的肩膀。然後,她像美女蛇一樣遊上前,用下巴抵住他,纏在他耳邊說道:“難道...九哥你介意?”
她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單音節,是個輕微的肯定句。
“你要是介意,就去找我媽提親唄?”她欣喜若狂,將心思藏在一個玩笑裡說出口,“隻要你敢提,我就敢嫁。”
“夫人看不上我這種窮小子。”陳文九低聲道。
“你對自己的定位倒是準確。”得不到正麵答案,謝暘有些傷心,她不死心地繼續試探道,“不過,就算我嫁人了,你在我心目中還是最好的。”
她拉開一點兒距離,水波蕩漾,妖嬈的笑意在破碎的倒影中顯現:“最好用的。”
“那挺行。”陳文九隨她低笑。
遊龍戲鳳,似不在意。
她頓時就失去了繼續的興趣。
“今天就到這裡。”謝暘“唰”地站起身,十分乾脆地跨出浴缸。
“小暘。”陳文九亦起身,拉住了她。
“放手。”謝暘
揚起臉,倔強地看他。臉上凝結的蒸汽彙成水滴,水滴沿著清秀的曼妙的身材向下,背光中勾勒出姣好的曲線。
他不放。
謝暘心底還沒來及高興,隻聽陳文九說道:“你想走就走吧。但你嫂嫂那個保鏢,不好惹,你理他遠點兒。”
然後,他輕易地放手了,沒再留她。
謝暘生氣了。
為了懲罰陳文九,懲罰他對自己id不重視,她三天沒聯絡他。
第四天,她約到了衛師。
上次衛師雖然沒有進門,但答應了她“最後一次禮尚往來”,願意接受她請的飯局。
她挑了一件肉粉色的皮裙赴約,裙子無肩帶,事業線露在外麵,但她拍照的時候還特意挑了個高角度,緊緊地擠在衛師有紋身的手臂上。
照片挑好,她發了個僅陳文九可見的朋友圈,配文——
“新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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