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園區,葉昔徑直來到元家彆墅。
開門的傭人被提前打過招呼,給她開門的動作恭謹但低調,領路時亦一言不發。
收到元昱的信息提示時,葉昔激動得想哭。他說要幫她想辦法與韻兒見上一麵,可元承和此時對他們三個充滿了猜忌,她以為會緩一緩,沒想到這麼快。
而韻兒見到她,卻是真哭了。
“昔昔,你怎麼來了?”
大門打開,韻兒一愣以後,迫不及待地奔上來。
開門的傭人比了個噤聲,氣得蔣韻兒淚眼婆娑地翻了個白眼。
“進屋說。”
葉昔謝過那傭人,迅速關上了門。
“你怎麼樣?”來不及找地方坐下,葉昔心焦地將韻兒上下看過。
“我怎麼樣?我都快氣死了!”韻兒一跺腳,轉身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看到韻兒這幅樣子,葉昔反而放心了。
蔣韻兒捕捉到她這一瞬間的放鬆,嘟著嘴道:“你怎麼不陪我生氣?”
“你生氣什麼?”
“他們把我關起來呀!”
“他們是誰?”
“就門口那些個混蛋!尤其是那個王媽!”蔣韻兒越想越生氣,“也不知道哪個人搗亂,乘著承和不在家給我使絆子,說什麼我要備...被照顧,不宜到處亂走,讓我在家裡好好兒躺著。”
蔣韻兒自覺失言,趕緊歎了口氣:“哎,你不知道,我現在連大門都出不了,就算隻在院子裡走走,他們也跟電影裡那個唐僧似地念個不停...也不知道這些人
到底圖什麼,是吧?”
說完,蔣韻兒低著頭瞧向葉昔。
葉昔沒有發現異樣,隻覺著韻兒傻得可愛。
如果不是元承和的默許,家裡的傭人誰哪敢將韻兒拘在屋裡?
看樣子,韻兒和元承和之間還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全靠中間的王媽們背鍋。
但她不忍心拆穿,隻好說:“可能你上次感冒了,王媽挨罵了,就變得容易小題大做了呢?”
韻兒前兩自己有點發熱,下午又說好轉,葉昔便找了這個理由。
“你休息一陣子也好,最近操心,感覺你都瘦了。”
蔣韻兒本想就“瘦了”將話題展開,想告訴她最近補品吃得都快吐了,可到了嘴邊又把話收了回去,隻點了點頭。
葉昔看到韻兒的氣色不錯,精神也好,放下了心。兩人各自帶著顧慮,都不願聊得太深,隻一小會兒,王媽敲門,短暫的相聚便結束了。
“你多來看我,”韻兒歪著頭,乖乖巧巧,“或者等承和回來,我就能跟你出去玩。”
葉昔點頭應下,沒有多說。
四月,清明,陰。
“我認為,從既得利益者的角度,這件事情的幕後黑手是陳文九。”
“嗬嗬,我不這麼認為,我更相信證據。”
“阿昱...”
“你彆替他辯解了,”元昱關上車門,看向遠處的青山,歎了口氣,“不談,好不好?今天,我隻想做好一件事。”
葉昔拈住的衣角緊了又鬆,也歎了口氣。
這小半個月,她奔
忙於元承和交代下來的三件事之間,隻取得了一點兒進展。
照片確係聖美所出,西門願意幫她,查這件事不難。查到人後,她找了個不相乾的理由把人請走,向港城狗仔界輸出一枚人才,而石有堅少一枚乾將。
可錄音和紅信的事毫無進展,不過目前看來,元承和還願意給她時間。
最重要的是,對元昱的影響有限。
恰逢元承和剛將元昱推往前線,既然他們倆知道了關竅所在,便乖乖按照王乾的指點與蔣家少來往,因此表麵上元昱依然是元承和得寵的兒子。
隻有蔣家的大女兒蔣菲兒上門來找過元昱一次,可惜麵都沒見上,通了個電話後,哭著回去了。
元昱絕情的時候,下手也挺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