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阿彪早就在等這一下,給等在門邊的幾個兄弟一個眼神。紅信的人一下子衝上來,有的搶銅鑼,有的抬木板,配合默契,“黑社會”的喊聲變成了尖叫,討要賠償那一方的聲勢頓時滅了下去。
但紅信也就討了先出手的便宜,來的這隊伍人也都是乾重活兒的,很快進入狀態,抄起東西反擊,竟然和紅信的人打了起來。
場麵一下子混亂不堪。
元昱將葉昔護在身後,拉著她往角落走,避免被場上的鬥毆誤傷。
看她一臉傻眼的模樣,元昱覺得好笑:“怎麼這幅表情?這事兒不是你安排的嗎?”
葉昔懵懵地搖了搖頭:“我隻是告訴他們今天這裡有宴會,有媒體,還...還讓他們去做一個橫幅。”
在元昱調侃的眼神下,葉昔瞄了眼已經架起了長槍短炮的媒體席,小小聲地道:“拉橫幅上鏡。”
之前,元昱偶然得知了元氏港務工地上有人爬高鬨事,讓管理層把苦主勸了下來。
一問才知,原來陳文九雖然接管了港務的正式管理,但是行事風格還是原來帶紅信的那一套,認為條件不充分而拒絕賠償,找兩個弟兄上門“勸”兩句,事情也就過去了。
葉昔認為不該讓這件事湮滅下去。
而最好的時機,非周年慶莫屬。
按照陳文九的行事風格,多半會對鬨事的人進
行打壓,屆時到場的全部媒體都是見證。隻要事情上了報紙,陳文九就不得不麵對元承和的審視。
元承和以跑船起家,必不會讓元氏港務平白蒙羞。
討要賠償、打擊陳文九的氣焰,一舉兩得。
但第二天,元氏港務周年慶宴會上的消息並沒有引起什麼水花,被更大的消息掩蓋了過去。
謝家老宅,阿細拿著報紙一路狂奔,跑的太急,甚至被樓梯絆倒。
他狼狽地爬起身,顧不得查看摔到的地方,隻一頭往屋裡趕。
大門敞開,阿細三步並做兩步衝到了謝清月的床前。
“夫人,不好了!”
謝清月一臉不高興地在床上翻了個身:“什麼事情大呼小叫的?”
“您看!”阿細將在手裡攥變形了的報紙遞到謝清月麵前。
謝清月支撐著從床上坐起來,手臂上包裹的繃帶讓她行動不便,但動作間依然保持著優雅的姿態。她倚靠在床靠背上坐好,才取過阿細手裡的報紙,放到身前,被巨大的標題紮了眼——
“黐線名媛?謝家女**又失智,傳已被軟禁!”
標題之下,是港城媒體常用的圖片解說,主圖是隔著鐵欄杆偷拍的謝暘,她穿著精神病院的住院病服,臉色極差。主圖上挖出好幾個圈,曬出了謝暘入院檢查記錄單和其他一些“證據”。
“怎麼回事!”謝清月大怒,將報紙揉成一團丟開,“誰爆的料?去查!阿昱呢?叫阿昱立刻回來!”
阿細
唯唯諾諾地應了,撿起報紙忙不迭地跑出門去。
小報的角落裡,元氏港務上發生的事情占了小小的一個豆腐塊,和頭條占據了幾乎全版麵的新聞無法相比。
頂級豪門秘辛和工人討要賠償,誰的流量更大顯而易見,小報也是會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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