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替小暘揍你!”
元昱提著拳頭走上前,對著陳文九的臉就是一下。
一顆大牙落地,蹦蹦跳跳的,與另一顆藏在地毯上血窩窩裡的、屬於女孩兒的大牙相遇了。
若是元昱有心觀察,便能輕易地發現第二顆大牙的不同之處,進而想一想為什麼在基金公司沒有找到葉昔,卻找到了葉昔的手機。
但他此時隻顧著痛揍這個欺負了自家親妹妹的畜生,與這些信息擦肩而過。
“元董!”“阿昱!”“昱總!”
保鏢們一窩蜂地擁上前,七手八腳地將元昱拉開,戴學海更是親自護在元承和身前,生怕元昱誤傷或者是順帶傷害了元承和。
元昱大力掙紮,餘光瞟了眼在元承和腳邊倒地的陳文九,突然生出一絲好笑。
元承和的助理,居然不防著陳文九,倒怕他偷襲親爹。
這麼一想更加暴躁,元昱才不管上來拉他的是誰,掄拳就揍。
那頭的保鏢們則忙著將陳文九從元承和腳邊拉開,同樣遭到了陳文九的抵抗。
一時間,拉架的、打人的、耍賴的、獻殷勤的,混在一起,極其混亂,又挺熱鬨——
“昱總,您小心...”
“陳文九,你要是有種,就不要躲在元承和的腳下!”
“義父...”
“元董,我保護您安全!”
元承和忍無可忍,轉身從紛亂中抽離,抄起大班台上的另一個鎮紙,敲在台麵上發出巨大的梆梆聲,如同用驚堂木震懾犯人
。
吵鬨聲逐漸停止。
“胡攪蠻纏,真是夠了!”
今天的事把元承和氣得冒火。他向來推崇“狼性”,自認為帶出來的隊伍有野心有紀律,誰想這會兒最聽話的和最不聽話的同時鬨了起來,真是反了天了。
“元昱,滾到一邊去聽著!”元承和安排了長子,又吩咐阿阮,“把人喊進來!”
親自動手,實在愚蠢!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提著一隻皮箱走了進來,見了元承和恭敬地行禮。
元承和第三次在大班椅上坐下。
盯著重新跪在不遠處的陳文九,元承和的眼裡漏出些狠辣:“陳文九,傷害小暘的事情肯定要平。代價,你自己知道。”
跪在廳前的陳文九驚恐地抬起臉。
“嗯,看來你也猜到,”元承和平靜地說道,“既然如此也不必我多說,你自己選,要物理,還是化學。”
陳文九的臉頓時刷白,而元昱則冒出了滿心的迷惑。
“物理還是化學?”他重複了一遍,對著元承和悶笑出聲,“你是要讓他做題?他是沒上過學,做題肯定備受折磨,但還是彆了吧,我沒那個閒空看。”
不等元承和被氣得七竅生煙罵人,那位身穿白大褂的人已經微笑著上前一步,圓圓的金邊眼鏡反射出綠色的光:“昱總,您誤會了。這個‘物理’和‘化學’,指的是閹割手段。”
這人生怕元昱沒聽懂,微笑著進一步解釋:“物理閹割,一勞永逸
,但於外形有損;化學閹割,美觀快捷,但需要每三個月定期維護。兩種方案各有優劣,所以元董才讓九總自行選擇。”
這些話說得輕輕鬆鬆,好像在問人放假是去南方還是去北方,絲毫沒有手起刀落便斷送了他人未來應該有的莊重感。
元昱皺起眉頭:“你是...醫生?”
“是的。”
“那你怎麼能乾這個?”
這人卻以為元昱問他為何在此被元承和差遣,連忙回答:“很榮幸,因為我精通這項技術,去年由九總親自將我引進公司。”
元昱一愣,反應過來是陳文九自作孽不可活,登時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給我閉嘴!”
元承和真想彆理元昱,轉身把問題再一次拋給陳文九:“選吧。”
“化學...的。”想了想,陳文九選了,隻是說不出那兩個字。
元承和不愛等,他必須做出選擇。一針三個月,打下去雖然屈辱,作用強副作用也多,但也算緩兵之計。
三個月之後,誰知道呢?
隻要把謝暘哄好了,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他本來覺得無事,可萬萬沒想到的是,明明謝暘已經被趕出了元家,還能有如此大的影響力,讓元承和動怒,拿走屬於他的東西...
陳文九的目光又掃向一邊已經準備好看戲的元昱,被雙倍的屈辱折磨得顫抖。
“化學閹割,”元承和下了指令,“執行。”
“請稍等。”穿著白大褂的男人上前,打開那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