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是鋼琴太大,難以搬走,否則也逃不了被變賣的結局。
她按下小小的傷心:“上樓看看。”
衛師領著她上了二樓,鞋子踩在旋轉的紅木樓梯上,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兩人將房間一間間看過,許多家具還在,隻是都破舊了。
葉昔終是,鬆了口氣。
果然,一切隻剩殘骸。
不過,幸好人還在。
隻要人在,就有重新來過的希望。
“阿師,我有話對你說。”
兩人來到頂樓的露台。這裡可以俯瞰整個大彆墅的花園,還能看到不遠處山崖邊的小彆墅。
這兩棟彆墅結構都是“凹”型的設計,大彆墅的缺口整對著小彆墅的背麵,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求而不得的擁抱。
衛師率先走到露台的最邊上,反過身子靠在圍欄上,望著她笑:“想跟哥聊點兒什麼?”
葉昔看著他的笑容,羞愧一下子將她脹滿。
“抱歉。”她說。
陳文九墮樓的那天,葉昔的手機收到了來自謝暘的
十幾條語音信息。
那時她氣急攻心去找陳文九算賬,而錯過了這些信息。
信息裡說的是,關於衛師所作所為的一切解釋——
謝暘:“九哥他...瘋了。我希望你讓他彆太瘋。”
衛師:“寧願將他所圖攪黃?”
“是。”
衛師答應了謝暘的委托,將謝暘給他的、關於元昱和蔣韻兒在郵輪上的對話剪輯,放進口袋裡。
“衛先生,我不知道這樣的錄音還有多少,但我知道九哥一定有大圖謀。”
“如果你九哥想把這兩個人都拉下水,汙蔑蔣韻兒的清白確實是一箭雙雕的好辦法。隻是一份錄音說明不了什麼,稍微解釋便過去了...最好有一個更實際的證據,比如捉奸在床,比如,有一個孩子。”
“...我曾在醫院門口見過蔣韻兒,我知道那裡有非常著名的婦科聖手,比送子觀音還要靈驗。九哥肯定也...知道蔣韻兒最近在乾什麼。”
衛師明白了:“親子鑒定中,要證明一個嬰孩到底屬於父還是子,確實有些難度。更彆提你父親信任陳文九,通常都將這些事情交給他做,他若要做手腳,簡直易於反掌。如果等到那個時候,再將這份錄音爆出來,效果那可就是核彈級彆的。”
謝暘低下頭,盯著自己的小腹許久:“...衛先生,我不希望他,再害一個孩子。”
因此,衛師的選擇是,與其讓事情流膿生瘡,不如將線索交給戴學海
,提前挑開這個隱患。
也正如他所判斷,一張照片、一份錄音都說明不了什麼,葉昔能解釋過去。
這是最劃算的辦法。
隻是事情被葉昔一知半解地了解到以後,兩人就這麼,鬨崩了。
“所以,”葉昔走上前,看著衛師,“其實你是換了種辦法,保護了韻兒和阿昱。”
衛師偏頭微笑,沒有否認。
“謝謝你。”
“小意思。”
葉昔緩了口氣,她還有疑問:“錄音的事我明白了,可你將我和阿昱的婚前協議交給戴學海,又有什麼深意嗎?”
衛師看了她一會兒,從欄杆上直起身子,溫聲道:“你上次,不是已經猜出來了嗎?”
“上次...?”
“哥就是想拆散你們倆,”衛師走上前來,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張開雙臂將她摟住,“因為哥,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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