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昱明白了。
“這事兒交給我,”他說,“就算失憶,王坤也不敢不給我麵子。”
葉昔搖了搖頭:“他畢竟以前是元昐的人,這一回醒來,元昐又是第一個來看他的。現在我們和元昐...總之,如果你出麵,我擔心事情一不小心就搞得更複雜。”
元昱一派坦然:“怎麼會複雜?不過就是我跟元昐的關係更加壞些而已。”
葉昔看著他,有點兒無語。
“這件事情你安心就是,”元昱的手不老實地動了,在葉昔的瞪視下,笑得痞裡痞氣,“有我出手,包你滿意,不然...出到滿意為止。”
說著,在她腰窩上捏了一把。
葉昔“呀”了一聲,羞得揮手錘他。
兩人鬨了一會兒,鬨夠了,說清了,把小福召回來開車。
小福上車之前特意敲了敲車門,連著問了兩次才小心翼翼地拉開車門,像是生怕打擾他們乾什麼似的。
葉昔窘得無地自容,但她也不能主動跟小福解釋,剛才她們沒有乾什麼。
不能吃個啞巴虧,葉昔伸手在元昱腰上也揪了一把。
元昱怕癢,直接衝她臉上笑倒下去,蹭上了就親。
小福經驗淺,沒掩飾住從後視鏡偷瞄的眼神。
...葉昔隻覺得這下更解釋不清了。
葉昔收到葉家彆墅副樓的鑰匙那天,小五月歸隊了。
是個晴天。灣城的夏日又熱又悶,葉昔隔著淡藍色的大樓玻璃,在空調房裡麵朝外頭明媚的城市街景發了一
陣小呆。
小福抱著一大摞文件出去,辦公室的門開了又關,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腳步聲踏在地毯上並不清晰,葉昔感受到地麵輕微的震動,從剛才的呆滯中回過神,一抬頭——
“小五月!”
她驚喜地站起身。
小五月見了葉昔也很高興,歡歡喜喜地迎上來。
“快坐!”葉昔彎腰去搬凳子。
“老板您坐好,我自己來,”小五月笑嘻嘻地攔住她,要自己搬凳子。
“哎呀我都傻了,”葉昔指了指沙發,“坐這兒。”
新辦公室比葉昔原來的老辦公室大了一倍不止,因這棟樓是元昱的自有物業,元昱乾脆直接給她騰了一整層樓。
空間大了,葉昔便添置了沙發、冰箱和書櫃,不過由於元氏港務辦公室裡的惡心記憶,她對長沙發的印象很不好,便隻放了兩個單人沙發。
兩個姑娘一左一右地在沙發上坐下,葉昔從冰箱帶出兩隻罐裝咖啡,放在小茶幾上。
小五月也不客氣,抓過一罐打開,咕嘟咕嘟地喝起來。
葉昔便靜靜地觀察小五月。
那時在陳文九的辦公室裡,小五月嘗試救她失敗,被陳文九用岩石製成的鎮紙屢次痛擊正臉。小五月清秀的臉不但被打得血肉模糊,連鼻梁都被敲斷了,眼睛也瞎了一隻。
即便如此,小五月還是支撐著起來,趁著陳文九不備將她救了下來。
得救以後,葉昔請求最好的醫生對小五月進行醫治和修複。
鼻梁和視覺
都得到了修複,但小五月的臉上,還是留了疤痕。
她看著小五月眼角的淡淡痕跡,心裡一陣難過。
“啊,真爽。”小五月一口喝完一罐咖啡,頗有氣勢地將罐子落在小茶幾上,正好對上了葉昔半是憂傷半是擔心的眼。
小五月不解,看了眼另一罐咖啡,試探著問:“難道兩罐都是你的?”
平時葉昔一喝咖啡就是雙杯,保護了她好一陣的小五月還記得。
葉昔對著小五月尷尬地笑了笑,把另一罐也推過去:“不是不是,你喝,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