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不讓你們進去?”
葉昔皺著眉,踏著樓梯一步步走上雙瓏灣的頂樓。
天台上,遊泳池水在陽光下晃動,粼粼波光反射在樓梯間的屋頂上,活潑的動感給人帶來愉悅。
但葉昔一點兒也不愉悅。
她剛接到粵北同事打來的電話,說已經簽了約的交易對手,忽然拒絕他們入場儘調。
問理由,說不出,留在現場的同事稍顯急躁,和門口的保安從幾句口角發展到打了起來。
同事掛彩進了醫院,另一個同事小張才輾轉聯係上了對方的人。
是個領導,人倒是客氣,很快到醫院看望,但在項目問題上依然支支吾吾地打太極,最後隻說要他們等一等,一切養好傷再說。
可是他們沒時間等。彆說這個項目本就有著嚴格的時間進度,現在更是敏感時期,一旦消息走漏,元昱的對家還不知道會出些什麼招數。
葉昔安撫了同事,決定親自去一趟粵北。
但這就產生了另一個問題——
“晚上不能陪你吃飯了。”
葉昔在泳池邊蹲下,自上而下地望著如美人魚般攀在泳池邊、從她上來就一直仰起頭等待交流的元昱。
元昱今日的訓練安排是遊泳。
他穿了一件深灰色的連體泳衣,從胳膊到大腿遮得嚴嚴實實,本來很正經的裝束,但不知為何,葉昔就是覺得很誘人。
大抵是他濕潤的額發在那雙漂亮得不像話眼眸邊晃動,大抵是他仰起的臉龐拉起了緊繃著
的下顎弧線,大抵是...
她本能地饞他。
“抱歉,”她跪坐下來,儘力靠近元昱,遺憾地道,“項目上出了點狀況,我得去。”
元昱不說話,如同故事裡失去了聲音的小美人魚。但他凝望著她的眼神讓葉昔感到沉重,覺得他還不如開口抱怨幾句。
她有些頂不住:“你在家乖乖等我。我很快回來。”
元昱咬了咬下唇,還是望著她,像在問她:你怎麼能?
無聲勝有聲。
她在丟盔棄甲的邊緣:“真的很快...我一定給你帶禮物。”
“你這話說的,像個預謀出軌的丈夫。”元昱終於開口,音色低柔。
“可你又不是毫無主見的小媳婦,”葉昔俯身下,與他靠得更近一些,“你有很多辦法製住我。”
元昱一下高興了:“說的也是。”
“我要走了,”葉昔整個人幾乎對折,捧住了元昱濕漉漉的臉龐,“祝我好運?”
“祝你...收獲驚喜。”
元昱竟然沒同她鬨,隻手上用力,讓身子更多地浮出水麵。他仰起頭,兩人接了一個帶著水汽和陽光的吻。
幾個小時之後,葉昔趕到粵北,直奔目的地,當務之急是先把事情搞清楚。
可連她也被攔在了門外。
“去公眾號上預約,”門衛保安一聽她們的身份,皺眉趕人,“沒預約號,誰也彆想進門。”
葉昔道:“我跟你們領導有約。”
保安瞥了眼葉昔身後的女同事小張,陰陽怪氣地道:“有約
?那你讓他下來接你唄,我這兒可不是誰說兩句就能糊弄過去的。”
葉昔還待再說,小張拉了拉她的公文袋,耳語道:“昔總,就是這個人和咱們動了手。”
原來如此。
閻王易見,小鬼難纏。但葉昔還是更傾向於正常流程解決:“小張,公眾號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