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駱秋聲又笑起來,突然提到徐行之:“那天那個幫你解圍的男人,他有伴了嗎?我感覺那人挺不錯的呀,你們是校友,又這麼傳奇地相遇,就沒點後續?”
蘇杭都忘記他了,那天穿回去的衣服洗過後就被蘇媽收著放在她房間桌上,等她還回去。
然蘇杭太忙了,都沒記得這事。
她語氣悠悠地歎:“你可真能想,人幫你一下就想入非非,做好事的好人們就是被這麼勸退的。”
駱秋聲“呸”她:“冠冕堂皇。”
兩人調笑了兩句,蘇杭掛了電話,伸手輕輕在麵前的桅子花朵上拂了拂。
花香襲人,好像心情都好點了。
蘇杭又看了會花,電話再次響起,她媽媽問她:“人哪去了?”
蘇杭說:“馬上就來啦。”
說馬上,她還是又拖了一下,才慢悠悠起身,蹲得腿麻了,她還撐著假山石頭做了做拉伸。
就是做拉伸的時候,讓她看到了假山彼端的人。
徐行之。
假山另一麵有個秋千椅,徐行之正對著她坐在上麵慢慢晃蕩著。
四目相對,他不急不緩地解釋:“抱歉,不是有意偷聽,你到的時候我就坐在這了。”
蘇杭輕咳了一聲,臉上有點燙:“啊,沒事。”
聽著就聽著了,她好像也沒有表現得太八卦太尖酸吧?
蘇杭回憶了下自己說的話,有些沮喪,匆匆打過招呼,說了句:“衣服洗好了,你真不要嗎?”
“嗯。”他應。
蘇杭點頭:“那好,我先走了,你慢慢逛。”
兩人太陌生了,實在也沒什麼能聊的。
然後兩分鐘後,蘇杭和徐行之再次會麵,且,坐到了同一張桌子上。
蘇爸蘇媽他們撤了前攤,換了個包間,準備換人續個夜攤。
蘇杭&徐行之:……
這事的經過說起來比上回還要傳奇。二十分鐘前,蘇杭的相親對象見她久去不回,跟蘇姑姑蘇媽媽他們也說了實話:“你家孩子這思想有點新潮,我們家孩子怕是承受不起。真有想法的話,就勸孩子,那窮山旮旯能弄出什麼名堂來?女孩子闖兩年就得了,年紀差不多就回家老實結婚生孩子,我們這樣的家庭也不是養不起她。”
蘇爸蘇媽聽得火起,卻還是保持著修養,由蘇爸爸回了嘴:“不好意思啊,我家孩子供她讀書讓她上大學,就是希望她能在結婚生孩子外還有機會做她喜歡做的事呢。”
自此談崩。
男方一家氣哼哼地要走。
走就走唄,沒誰多留。蘇爸蘇媽隨著蘇姑姑意思意思地送人到門外,正準備也離開,就那麼巧,碰見了隔壁也送客出來的徐行之的父母。
蘇爸爸教過徐行之,徐父徐母依稀還記得他,徐母叫了一聲:“誒,你是蘇老師吧?”
很好,成功接上接頭暗號。
兩方父母一攀談,哎呀,經曆都離奇相似,都是來相親的,都被對方嫌棄了。
來來來,坐下慢慢談。
“什麼?他們好大臉哦,竟然要求彆人家孩子好好的事業不乾,專一回去生孩子帶孩子?怎麼他家孩子就不能辭職回去帶娃呢?個鄉政府上班的,又比誰高貴了啦?”
“我的天,居然還有人嫌你家孩子不夠貼心?我記得你家徐行之可優秀啦,那時候十幾歲就超級懂事,十分懂禮貌的呢。”
互相一頓商業吹捧加拉踩,談得那個投機哦。說不清什麼時候一對眼,靈感就來了:那對不能成,我們兩家的可以重新來過呀。
兩人還曾是同學,多麼緣分天注定(bushi)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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