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一直到進了包間,孫遙隻要一想起吳滺滺扭曲的臉色和狼狽逃跑的背影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其他三人像看傻子一樣地看她笑得止都止不住,都不由無奈。
“對不起,我就是覺得太好笑了。”孫遙邊笑邊道歉,揉了揉笑得有點發酸的臉頰,她努力忍住不要再笑,看向正拿菜單在點餐的徐行之說,“徐行之沒想到你還挺仗義啊,今日吳幸福這麼被你一耍,估計好久不會再在群裡顯眼了。”
徐行之頭也沒抬,跟服務員點了一個菜就收了菜單,回了一句:“我沒有耍她。”
“嗯?”
徐行之說:“我確實正在追求蘇杭。”
再次聽到他這麼說,蘇杭已經很淡定了,倒是秦牧生和孫遙露出同款震驚臉。
孫遙用一句粗口表達了她的心情,秦牧生則菜也不點了,“隨便上兩個你們這的招牌菜,再加個時疏小菜”,收了菜單把服務員支使走,看著徐行之問:“你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然後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似的,睜大眼睛,“靠,不會是那天晚上,你送蘇杭回去發生了什麼吧?”
蘇杭感覺他一瞬間腦補了幾萬字的狗血長文,看向徐行之的眼神像是在看禽獸,忍不住替他也替自己的清白辯解了句:“沒有,什麼也沒發生。”
太堅定了,反倒像欲蓋彌彰的心虛。
秦牧生和孫遙互視一眼,後者說:“媽呀,果然同學會就是奸情發生大會。”想想他倆都單身,“奸情”二字不合適,便雙手一合,笑著道,“當然,你們那是天作之合,哎呀,真是沒想到,你倆居然湊成對了呢。”
這姑娘自動忽略了徐行之說的“正在追”,擅自拉快進度,在她那他們已經就差夫妻雙雙把家還了。
秦牧生則是又愧又悔又有點不好意思,席間趁蘇杭去洗手間的時候,他也跟了過去,然後等她出來,他便將她拉去一邊,很嚴肅地問:“那天晚上,徐行之他真沒對你做什麼嗎?”
連徐總都不叫了。
他倒一點也不懷疑蘇杭恃酒行凶對徐行之做了什麼。
他這麼較真,蘇杭意外又還有點感動,就也很認真地回說:“他真沒對我做什麼,他把我送到我們小區外麵,還是我爸媽來接的我。”
蘇老師親自接人,想來徐行之真做了什麼,他肯定是看得出的。
秦牧生鬆了口氣,“那就好。”然後解釋,“那天本來我應該和他一起去送你的,家裡有事,就隻能托給徐行之。”他說著含蓄地打量了一眼蘇杭。
就外表來說,蘇杭完全有著令男人見色起意的本錢,再想起那天晚上她喝醉酒時乖乖巧巧的模樣,徐行之會對她產生什麼想法也實在太正常了。
本來論關係,他和徐行之自然更親近,但有高中時的濾鏡在,秦牧生對蘇杭要更多一點關心和親昵。
他毫不猶豫賣了自己老板:“小徐總家庭條件不錯,人也挺好的,雖然抽煙喝酒,但都沒什麼癮,平素也不愛和人賭牌,沒事就約我們打打球啥的。就是吧,外麵有傳他國外有個女朋友,兩人一直沒真的分手,你如果真要和他交往,還是把這事問清楚比較好。”
頓了一下,他又半開玩笑半是感慨地說:“他眼光倒是會挑,一眼就相中我們班最好的那個女生。”
蘇杭被他的實誠還有最後的誇讚弄得很不好意思,腳尖不自在地在地上碾了碾,她說:“謝謝你,我會弄清楚的。”
兩人談完話,先後回了包間。
孫遙和徐行之在聊得火熱,當然,孫遙單方麵輸出的多,徐行之多數時候隻是淡淡地聽著,偶爾回應一句。
蘇杭進去的時候,孫遙正跟他聊法律上的事,她不便插入,就接著乾飯。
中午都要休息,這餐飯並沒吃多久。
飯後蘇杭將粽子一人給了一盒,徐行之要送她也沒讓:“我要去看我小姑姑,離這不遠,我自己走過去就行。”
打發了徐行之和秦牧生先走。
孫遙等他們離開後才嘖了一聲:“徐行之挺實誠的哈,你說不要送就真不送了,完全沒想過你還提著幾盒東西。就這還號稱要追你呢?”
蘇杭好脾氣地笑:“人還要上班呢,送來送去他中午也不用休息了,何必呢?”
“你可真是會替他著想!”孫遙聽得翻白眼,轉頭乜斜著眼看她,“我覺著你也不是那麼寬宏大量的人呀,老實說,你是不是沒看上他?”
蘇杭說:“他長得很帥。”
“避重就輕啊。”不愧是律師,孫遙精得不要不要的,一下就抓住了蘇杭話裡的重點,“不肯正麵回答那就是了。嘖,我倒是真沒想到,你會連他都看不上。”
她說著攀上蘇杭的肩,一副哥倆好的樣子,“老實交待,你心裡是不是有人了?”
蘇杭無奈:“真沒有。就是我在那山旮旯裡呢,談戀愛那不是害人家麼?”
孫遙去過南山界,所以很清楚蘇杭說的是事料,但她也明白她做這些的意義,因而聽得有些生氣:“屁話!那地方很遠麼?真有心,一個周末完全能見上一回,怎麼就害人家了?蘇杭我覺得你觀念有問題,你既然覺得你現在的工作沒問題,那你就應該為自己感到驕傲,覺得那些看不上你待的地方的人配不上你!”
蘇杭受教,點頭:“我知道了。”
態度不夠誠懇,被孫遙瞪:“敷衍我是吧?”
蘇杭笑,“沒有啦。”挽住她的手,“我坦白,不想徐行之送我,是因為我想你送啦,好不容易見麵,就想你多陪陪我。”
孫遙“呸”她:“我信你個邪,前麵怎麼沒見你主動找過我?”
說不信,還是乖乖領著她上了車,將她送到家,還去蘇杭家小睡了一個午覺。
她做律師,時間相對比較自由,知道蘇杭第二日又要回鄉裡,下午乾脆推了個小案子,陪著她買了許多東西帶過去。
晚飯也是孫遙和蘇杭一起在蘇家做的,前者還把她老公也叫來,大家熱熱鬨鬨吃了餐飯,當是為蘇杭踐行。
次日蘇杭和上班的蘇父蘇母一起出的門,老兩口將女兒送去車站,也沒什麼太多依依不舍,隻囑咐她:“注意身體,注意安全。”
然後蘇杭上車,他們離開上班,好像很平常的分開各自去工作一樣。
駱秋聲打電話問她出發了沒有,閒聊時問她:“你走的時候叔叔阿姨沒哭?”
蘇杭笑:“我爸媽沒那麼煽情。”
這是事實。蘇爸蘇媽內心裡可能是希望女兒可以陪在他們身邊,但他們更願意尊重女兒的選擇,希望自己女兒能夠沒什麼負擔地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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