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趕緊收拾了牌桌,蘇杭掛了電話後就去換雨靴。
一邊換一邊聽到那倆吐槽:“他瘋了吧,這時候下鄉裡來?”
老曹把自己雨靴找出來刷了刷:“我的鞋也是四十四碼的,這鞋子他應該能穿。”
駱秋聲轉頭收拾屋裡,一邊收拾一邊信誓旦旦地說:“蘇杭我有感覺,徐行之他想假戲真做,他肯定喜歡你,不然解釋不了他的行為。”
下雨啊,到處濕嗒嗒的,沒點動力誰願意往鄉裡跑?
下午的雨倒是不大,毛毛細雨,但到處都是濕的很煩人。
蘇杭披著雨披拎著靴子找到徐行之時,他正一身正裝撐著把青傘坐在路邊的大石頭上等著她。
遠遠看,青山如黛,煙雨濛濛,他整個人融在其中,倒是意外的和諧和美好。
像最美好的那副山水畫,
“青山含遠黛,白雲空自流。”
他神情自若,坐姿也很是閒淡,蘇杭就當他當真是悠然賞景的溫潤君子。
及至走近了才發現,他整個人此時的樣子堪稱狼狽。
鞋子、褲管上儘是泥,衣服濕了半截,連臉上、頭發上都有泥點子。
抱在手上的袋子都沾了不少泥巴。
蘇杭看著他,瞠目結舌:“你這是……摔跤了?”
“嗯。”徐行之情緒是真穩定,平淡地述說起自己的倒黴經曆,“我才走上來沒多遠,鞋子就沾滿了泥,不好走就摔了一跤。”,鞋底的泥怕有十厘米厚,不摔跤才怪。
蘇杭語帶抱歉:“先前這路還算好走的,隻是下雨前老曹正準備修路,路基都挖爛了,雨水一泡就成了這樣……那個,你沒傷到哪裡吧?”
“還好。”徐行之說著接過她遞來的鞋子,蘇杭見狀趕緊幫他撐住傘,等他換好後,她又把自己手上拄著的棍子遞給她,好方便他將換下的鞋底泥清乾淨。
徐行之戳了兩下,放棄:“算了不要了,我車裡還有。”
蘇杭無奈,把傘給他,接過棍子幫他清理起來:“好好的鞋,清乾淨就好。”
她常乾活,看著瘦瘦的力氣倒不小,棍子先戳開一塊,然後慢慢由點及麵,很快,鞋底踩得結實粘巴的泥就被她撬乾淨了。
摘了些葉子將鞋麵擦一擦,將鞋裝進袋子,她站起身:“走吧。”
徐行之還提了一袋子水果和零食,都是來時徐父徐母讓他帶的,所以鞋子他就讓蘇杭幫忙提著了,跟著她起身的方向望了望雨霧迷茫的前方,問:“還有多遠?”
蘇杭偏了偏頭:“兩公裡?”她指著麵前的山,“爬上去,再走下去就到了。”
看著確實不遠,但走起來特彆困難,尤其下雨,路麵稀稀爛,深一腳淺一腳,一腳水又一腳泥。徐行之是真正的城裡娃,從來就沒走過這麼難走的路,哪怕撐著蘇杭友情讚助的“拐杖”,他好幾回都差點摔了。
再一次,他一腳踩到個坑裡,手裡用力過度,棍子斷了,他身體不由自主往前一跪。
傘撲了,他人……蘇杭走在他旁邊,見勢不對撐住了他半邊身體,但他另外半邊還是栽了下去,手不由自主撐到爛泥堆裡。
他那隻手還提著袋吃的,掏出來時,已經是滿手滿袋的泥。
蘇杭用力將他扶起來,想將他帶離原處,然後,他腳是提起來了,隻是雨鞭掉了,徐行之一腳踩到了泥地裡。
徐行之:……
蘇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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