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秋聲繼續嗬嗬嗬,笑完了擦擦眼角,瞅著她:“彆跟我裝傻,對這傳聞你就沒什麼說的?”
蘇杭等她站穩了鬆開手:“有。”
“什麼?”
“誰信誰傻。”
駱秋聲又哈哈哈笑起來。
蘇杭斜眼瞥她,彆人懷孕會焦慮、煩惱、憂心啥的,在這人身上那些負麵情緒好似都不存在,相反,她好像笑點還變低了,很容易就能被逗笑。
能繼續保持,也挺好。
蘇杭不理她,駱秋聲也不需要她多搭理,自顧自在一旁邊吃邊叭叭:“雖然你不在意,但我們還是給你打聽了,傳這話出來的就是那個劉主任,說來這人還挺小心眼的哈,不就是相親沒看上他麼?還造謠汙蔑你。”
蘇杭神色平淡:“也算不上汙蔑,我會和徐行之有瓜葛,就是為了錢。”
駱秋聲看著她,這一片是蘇杭的“實驗地”,她在這裡育苗和嫁接研究新品。他們學校搞種植的有個群,每年大家都會互通有無,同時會幫著收集身邊少見的或者原始的植株品種,蘇杭最近就收到了一袋桃枝,據說是株老桃樹身上剪下來的。
她此時就正在嫁接桃枝,雙手戴著手套,一手持刀,一手扶著桃枝,小心地往楔口上把老桃枝放上去。
陽光照著她專注的側臉,沒被帽子遮到的下巴,仿佛連細小的絨毛都泛著光。
美麗、白皙,還有股子聖潔的味道。
駱秋聲不覺有些憤怒:那些人,怎麼好意思用那樣的話來玷汙她?!
想得入神,蘇杭忙完才發現她在發呆,忍不住摘了片葉子丟過去:“想什麼呢?都入迷了。”
駱秋聲下意識開口:“徐行之媽媽是不是很喜歡很看重你?”
“也不算看重我吧。”蘇杭有自知之明,“我覺得隨便誰,隻要長得齊整人還過得去又能讓徐行之喜歡她都會看重。”
駱秋聲嘁:“那他國外那個女朋友怎麼不見她喜歡看重?彆妄自菲薄呀寶寶,現在路都修好了,我覺得是時候你可以請她來玩了。”
蘇杭不太樂意:“我每回對著她都有種負罪感……”
“想多了不是。”駱秋聲不遺餘力想說服她,“你不是不想那麼快結婚嗎?她出院回了家,肯定沒事乾,那不就一門心思給你們準備結婚的事麼?打著病後休養的名義,你就請她來我們這,到時給她找點事做,把她留下來,住上一月兩月的,那婚事不就暫緩下來了?”
這話猛不丁聽著還挺有道理,不過蘇杭不太信:“還留一兩個月……你當我們這是天堂呐,能叫人流連忘返?”
“那就看你本事了。”
“我沒那本事,而且我覺得你在想什麼壞事。”
駱秋聲傷心了:“什麼糾我想壞事?蘇小杭,我一心為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傷心了,你得彌補我。”
蘇杭:……
她好奇:“你想我怎麼彌補?”
“把徐行之媽媽請來玩呀。”隻要人來了,她一定帶著她滿鎮上逛,一定要讓那些亂傳謠言的人知道,他們家蘇杭可不是什麼富貴都攀的,不夠有錢,不夠愛她,憑什麼能娶她?嗬,一群垃圾,說什麼屁話呢!
蘇杭都不知道駱秋聲忽然就介意起了那些謠言,且反應比她還大。
如果徐行之媽媽說要來這邊玩,她肯定會想辦法接待,主動邀請……不說這的條件,就說她心裡那負罪感,常常電話裡受譴責已經夠讓她難受了,還把人請過來麵對麵,算了吧!
但事情的發展往往出人意料,徐母最終還是來了鄉裡。
起因是徐母動作飛快,白天給出了結婚的日子,晚上就把聘禮單子亮出來了,收到單子的時候,蘇家三口都有些窒息。
蘇爸蘇媽當即打電話過去交涉,無用,便把事情甩給蘇杭,要她務必讓徐家改變主意。
他們又不是賣女兒,給那麼多,看著是好看,但是嚇人啦!
蘇杭晚上洗漱好趴床上就好好跟徐母嘮了嘮,嘮著嘮著,實在嘮不過,她就說:“我知道您跟徐伯伯是想熱鬨點,讓我們不留遺憾,我也很感激,但是真的沒有必要……現在我們村周圍都已經傳遍了,說我嫁給徐行之就是圖他的錢,您這麼再一弄,我怕我就真解釋不清楚了。”
徐母一聽,什麼,還有這種事?
“不怕,等著,等我來打他們的臉!”
和駱秋聲的腦回路出奇一致,徐家這位女士見不得兒媳婦受委屈,立馬表示親自來鄉裡幫她正名,為她辟謠。
蘇杭連反對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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