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秋聲的看好,蘇杭是不知道的。
客人雖然離開,但留下來的還有一堆事,要做飯,要喂豬。
一日三餐,三餐四季,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都時刻惦念。
好在天氣熱,豬食不用煮,薯藤用機器絞碎,拌點粥米往食槽口一倒就行。
等豬吃完,蘇杭回到廚房,駱秋聲把晚飯都弄好了。
兩人簡單吃了一餐,駱秋聲去洗澡,蘇杭四下收拾,等她洗完,她也收拾完了。
到房間拿衣服洗澡,乍一進去,哪怕先前看過,她仍有種無處下腳的感覺。
她房裡已是大變樣。
床的方位改了,新買的衣櫃靠到最裡麵,至於她原來那個,暫時靠床放著占了過道,隻等她將衣服挪出去就能搬走。
門口原來笨重的書桌已經搬了出去,換成更精致小巧的桌子,桌子旁立了個書櫃。
她的書,整整齊齊都放在了書櫃上。
空間騰出不少,所以房中間還擺了張桔黃色的懶人沙發,沙發前還擺了張小方幾。
這會兒,她窗台上放了盆野棉花,乾淨的方幾上是錯落插著的半開月季。
桔粉紅黃,哪怕頭頂是最尋常的白熾燈管,這屋子都透著股子溫暖舒適的精致。
背後傳來腳步聲,蘇杭扭過臉:“怎麼辦?總感覺我這一踩進去就糟蹋了。”
駱秋聲嗬嗬笑:“這才哪到哪呢,徐阿姨說,等以後有空了,還要給你買地毯鋪上,再把牆紙貼了呢。”
蘇杭:……
她覺得她這輩子都沒這麼精致過。
像她媽,做得最精心的事大概就是,每回她回去,會給她房裡放束鮮花。
其他,都是怎麼簡單怎麼來,她室中房間的裝修布置都跟她爸媽房裡一個風格。
房間換了個樣,蘇杭居然有點認床,輾轉反側半宿才睡著。
次日蘇媽給她打來電話,說徐行之把紅薯和涼薯還有雞鴨蛋都送過去了,然後問她:“結婚的事你跟他們說好了麼?”
蘇杭:“嗯,就定十月二十八。”
“也行,反正早早晚晚都要結,那就隨便了。”蘇媽現下也心平氣和了,唯一她發愁的是,“他們家定的那些聘禮又怎麼說?”
蘇杭沉默,沒敢告訴她媽媽,聘禮的事非但沒說好,徐母來一趟又給她花了大幾萬。
當然,這錢她私下會補給徐行之,可明麵上,她是確實收了人這麼多的禮。
最後,她虛弱地表示:“我會跟他們家再說的。”
再說也沒多大用,徐父徐母是鐵了心要給那麼多,而徐行之的態度就是:“無所謂跟他們爭這些,他們願意給多少讓他們給,最後你都給我就行了。”
行叭,蘇杭同意了。
蘇杭同意,蘇媽卻差點跳腳,“給那麼多,我們怎麼陪嫁的起呀?”
蘇杭安撫:“陪不起就不陪唄,反正大家都知道我們兩家經濟差距大,您沒必要拚這個,意思意思就行了。”
“說的輕鬆。”蘇媽無語,“你是沒有看到他們給你配的那些東西,到時候儀式一辦,人家看到你拿了那麼多東西,再問我們家陪嫁……丟人不?”
“不丟人。”蘇杭現在也光棍了,“而且我和徐阿姨也說好了,婚禮儀式不大辦,也不上酒店辦,就他們自己家裡擺幾桌,請親戚吃餐飯就可以了。”
蘇媽意外:“她真這麼說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