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道理,他一個多月沒來看她,蘇杭並沒有生氣,但當他這麼問出來的時候,她忽然就很氣。
裝什麼呢?見了前女友再來,想散夥就順著她的問題直接說呀,拐彎抹角有意思哦?
但是,蘇杭並不是那種有火就能發得出的人,哪怕心裡憋得不行,她還是會先告誡自己,不氣不氣,好好說話。
對方不會說話,那她來說好了。
笑了一下,蘇杭才起了個頭:“我……”
門被敲響,門上的布簾子掀開,露出駱秋聲笑得假假的臉:“喲,這不是徐總嗎?居然還記得南山界的路呀?”
一通陰陽怪氣。
不過徐行之表情淡定,衝她笑了一下。
蘇杭卻是顧不得其他了,起身過去扶住她:“你怎麼過來了?一個人來的啊?”
這邊殺豬,人多事也多,到處濕噠噠的怕她滑倒,所以最近她都住在曹磊父母家,沒事都不往這邊來。
駱秋聲順著她走進來,還是那假假的笑:“這不是聽說我們的金主爸爸來了嘛,特意過來迎迎他,不然他覺得我們怠慢了他,一怒之下就那啥了怎麼辦?”
這話說的……有點過了哈,事實上彆的不說,錢財上,徐行之當真一點都不虧欠他們,也從沒提過還錢的事。
拿這說事,蘇杭並不讚同。
她悄悄捏了捏駱秋聲的手,換來對方一瞪後無奈歎口氣,搬了張凳子要她坐。
徐行之站起來:“讓她坐這吧。”
蘇杭才說“那個太軟了”,駱秋聲就走過去了:“我就坐這個,舒服!”
蘇杭:……
自打保胎回來後,駱秋聲那肚子就吹氣一樣往大裡長,日常坐臥都有點困難,那種矮的、軟的凳子她都坐著難受。
這會卻拚著難受也要爭口氣,著實讓人不知道該說她什麼了。
不過看她這麼生氣,蘇杭心裡的火氣倒消散了不少,她給她找來兩個抱枕,讓她儘可能靠得舒服些,而後又把原來給她的凳子挪到徐行之腳邊:“你坐吧。”
徐行之看著她:“那你呢?”
她笑了笑,還沒說話,駱秋聲冷笑了一聲:“有那功夫問,怎麼就沒功夫幫人找張椅子來?該不會,你沒打算再做我們南山界的女婿,隻想當個純客人了吧?”
都這樣了,徐行之又豈能無動於衷?他點點頭,彬彬有禮地說了句:“你說的對。”
然後走出去給蘇杭搬凳子去了。
門簾掀起又落下,屋裡就剩下她們兩個人。
蘇杭“哎”了一聲:“有點過了啊。”
“過個毛!”駱秋聲生氣,“你看他那樣子,若無其事,冷若冰霜,對你沒有一點點愧疚的樣子,怎麼擠懟他兩句就過分了?”
“蘇杭,你是不是覺得欠了他錢,所以低了他一等,他怎麼做你都不覺得過分啊?”
蘇杭心軟臉皮薄,隻要她覺得欠了人的,彆人怎麼對她,她都接受。
包子得讓人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