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得多了,痛得深了,或許就沒感覺了。
信息發過去沒多久,她電話響了。
徐行之打過來的。
蘇杭沒有接,他後來也沒再打,甚至後麵有好幾天,他也沒再找她。
直到大學放假,他才告訴她放假的事,問她什麼時候可以回城,他去接她。
蘇杭沒有刻意為難他,很平靜地告知:“我暫時還回不去,等能走了會提前告訴你。”
以及,“不用接,我自己可以回去。”
她的確自己可以。
如今不同往常,她有車,想回隨時都可以。
至於秦牧生,小年前,他們就放了他的假,然後給他裝了滿滿一車的年貨帶回去。
豬肉、香腸,熏得金黃金黃的臘肉、鮮雞、鮮鴨以及雞蛋、鴨蛋等,全都用最新的新包裝打好包給他帶回去,以保證他不管是送人還是自吃,都倍有麵子。
秦牧生走的時候問蘇杭要不要跟他一起回,蘇杭拒絕了,理由也是同樣:“我還有些事沒做完,等弄完了再走。”
秦牧生想勸,可想想她和徐行之的關係,又覺得晚點回去對她可能還好點,就沒再說什麼。
小年夜,蘇杭是在曹磊父母家過的,駱秋聲的媽媽跟著姐姐、姐夫也回來了,幾家人一起過節,很熱鬨。
節後村裡回來過年的人愈加多起來,村口的停車坪,車子都停滿了。
很多人家都換了新對聯,掛上了新燈籠,曹磊和駱秋聲在村裡長大,日日都有朋友來訪,連帶著蘇杭也多了不少應酬——這些應酬還是必須的,因為曹磊想從村裡選幾個得用的留下來做幫手,作為合夥人,蘇杭也得幫著挑人。
再者說,按照明年的規劃,他們會將另一邊的山頭也一起承包下來種果樹,果樹規模越來越大,蘇杭也必須要有幫手。
就這麼著一直到年二十七,離過年隻有兩天了,再不回,蘇爸蘇媽都要炸毛了,蘇杭才收拾東西回城。
自然也是裝了滿滿的一車,回程時蘇杭遵照蘇媽的指示,去縣裡看了外公外婆和舅舅們,耽誤一陣又吃過飯,等回到家時天都黑了。
她心裡完全沒有已婚的意識,所以直接回的是自己家,然後她人到樓下興衝衝打電話告訴父母她回來了,讓他們下樓幫忙搬東西,被蘇媽劈頭蓋臉訓了一通:“你是不是完全忘記你是已婚人士了?你有新家了啊,回來不先回去,跑我們這來是乾什麼?”
她當時心裡就哇涼哇涼的,她能理解父母的做法,他們希望她可以儘快融入另一個家庭,然而,她還是覺得委屈,覺得難過。
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感和被拋棄的惶恐感漫上心頭。
她很久沒說話,握著手機趴在方向盤上。
蘇媽叨叨叨叨好一會,總算感覺出不對停了下來,問她:“喂喂,你還在聽嗎?”
蘇杭眼淚吧嗒吧嗒地流,半晌,她哽咽著輕聲問:“媽媽,因為我結婚了,所以我就不再是你們的孩子,不能回家了嗎?”
蘇媽&在一旁偷聽的蘇爸:……
哎呀媽,過火了。
兩老互視一眼,急吼吼丟開東西跑下樓。
可等他們到樓下停車場,蘇杭已經不在那了,隻有蘇爸的車子旁,堆了大大小小好幾個箱子以及一堆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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