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三局兩勝被她賴成五打三勝,第四局他們又要輸了,她實在沒忍住,每回能打得了徐父或者徐母的牌時偷偷在桌子底下踢徐行之的腳,用眼神不停示意他——加分啊,快加分!
還是輸。
蘇杭趴桌子上扒徐行之手裡的牌:“哎哎,你還有分呀,怎麼我大的時候你不加分……嘖,你加上這十分就可以贏的。”
徐行之攤著牌,任她看任她說。
倒是徐母戲謔道:“確實可以贏的,要是沒踢錯腳的話。”
蘇杭“啊”了一聲,反應過來,臉色爆紅。
徐父徐母都不由得笑起來,就是徐行之,唇角微揚,也露出一絲笑。
幾局牌打得,隻蘇杭一個忙得不行。
但輸了就要認,蘇杭對贏家提出的要求不抱希望,果然,徐父徐母想他們做的事是:“我們沒彆的所求,就希望你倆可以平平安安,和和美美。”
這種要求,蘇杭必然是做不到的,便插科打諢意圖混過去:“欸,其實挺好的機會,爸媽你們可以要求我們做點平時很難為你們做的,比如給你們洗個腳,為你們洗洗頭什麼的。”
徐母看了眼兒子,又看看她,笑得溫柔:“我們倒是想,可比起那些,我更希望你們能好。”
蘇杭不說話了,她臉上紅暈未散,眼裡皆是笑,心裡卻是苦得要命。
好在關鍵時候,阿姨來說飯菜好了,請他們去吃飯。
飯桌上,那個話題沒再有人提起,蘇杭說了自己下午想回家看看爸媽。
徐父點頭:“應該的。”
徐母則看向徐行之:“多收拾點東西,那個鬆茸蘇杭爸媽都喜歡吃,我讓人弄了幾盒,你都帶上。”
這邊的習俗,出嫁的女兒在年前要回娘家送年禮,所以他們默認徐行之也一起去,吩咐得很是理所當然。
蘇杭想的卻是,鬆茸好貴的,她帶的那些東西,也不知道值不值幾盒鬆茸錢。
飯後也不能就走,徐母知道蘇杭有午睡的習慣,便讓她休息好了再回去。
她臉上一夜未睡好的困意和憔悴,隨著時間還是顯現出來了。
蘇杭沒推辭,跟著徐行之乖乖上了樓。
他房裡他們結婚時的很多布置都還留著,甚至就連被子也都還是那時的紅色。
蘇杭沒有多看,她在沙發上坐下:“我在這裡眯一眯就好了。”
徐行之往床邊走的腳步頓了頓,點頭:“好。”
過了會,他給她拿了床薄被子。
蘇杭已經靠倒在沙發上,疲倦後知後覺侵襲,她累得連指尖都不想動一下。
徐行之幫她把被子蓋上。
“謝謝。”她動了動,卻將頭埋進臂彎更深裡。
徐行之沒說話,蘇杭也沒管他,閉上眼睛沉沉地睡去。
這一覺她睡得極沉,醒來時都已經快四點了。
房間裡很安靜,蘇杭抬頭看,床上無人,徐行之已經不在房內。
蘇杭回了幾條信息,而後丟開又縮回被子裡。
忽然她感覺不對,起身走去陽台。
透過門上的玻璃,她看到徐行之倚靠在陽台上抽煙。
他沒有套大衣,就穿著裡頭穿的襯衫,上麵兩顆扣子完全解開,袖子卷到小臂處,一手輕輕搭在欄杆上,一手夾著根燃著的煙,滿身都是怠惰和頹唐的氣息。
還隱隱有點放縱的痞意,是蘇杭從沒見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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