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說剛做了個有顏色的夢，然後夢裡的人從天而降出現在麵前是什麼心情。
反正蘇杭挺激動的。
還有點說不出來的羞恥。
駱秋聲已經跟徐行之打上招呼：“喲，怎麼來這麼早？這麼大早上追過來，昨天怎麼不乾脆和蘇杭一起啊？”
徐行之假裝沒聽出她話裡的諷刺，語氣謙遜：“有點事起得早，所以就乾脆早點來了。”走近後，他把右手的袋子遞給她，“送你們的，新年快樂。”
駱秋聲好想不收，但對著麵前這張臉，她能出於正義還記得刺他兩句已經是極限，再多……也不下去手呀。
笑著收了，道謝。
瞅瞅旁邊裝模作樣在洗臉的朋友，雖然她給蘇杭介紹新男朋友很積極，但這種時候倒也不會不識趣，沒再追著問他為什麼來，也沒開什麼玩笑，倒了水，拿著東西麻溜進房裡去了。
蘇杭已經擰乾了毛巾，她站起來看了眼他手裡的東西：“先放我房裡去？”
徐行之說：“好。”
蘇杭說：“那你去放吧，我給你打水，你洗個臉，等會吃早餐。”
就，儘量很平靜。
徐行之去放東西，蘇杭回廚房重新打水，駱秋聲兩口子窩在大灶前麵嘰哩咕嚕說悄悄話，笑得還賊猥瑣。
看到蘇杭，兩人表情也沒收斂點，衝她擠眉弄眼。
蘇杭無語：“有什麼話就說啊，彆做怪樣子。”
駱秋聲嗬嗬笑，直起腰看著她：“這麼早就到，他是晚上沒怎麼睡，淩晨三四點就出發了吧？”
曹磊覷著蘇杭的臉色：“我看他對你還挺上心的，蘇杭，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樣的？”
蘇杭沉默，她其實也不知道。
來的路上，她恨不能馬上、立刻和他一刀兩斷，把錢湊齊了還給他，從此和他不再有任何聯係和來往。
可現在看到他，她才發現了斷的決心其實很脆弱。
剛剛在外麵那一刻，她特彆想衝上去抱住他，死死地，用力抱住他，再也不放手。
揉了揉臉，她耍賴了：“主動權不在我，不要問我。”
駱秋聲咂咂嘴：“行吧，看來鮮肉小弟弟沒什麼戲了，老曹你記得跟人說清楚，看人幫忙做事情多積極，可彆讓人傷了心。”
老曹也耍無賴：“那能傷什麼心？橫豎也是他自己單方麵起心思了的，我們又沒慫恿他做什麼。”
頂多也就是在他問的時候，“不小心”透露蘇杭和徐行之因為兩地分居有點分歧，怕過不下去，就是留人下來，他也是用的幫忙迎燈然後一起看元宵燈會的理由，傷了心也怨不著他們。
所以這夫妻倆說白了就是牆頭草，誰在近邊看好誰。徐行之和張揚同時在？那必須站徐行之啊。
眼睛不瞎，都知道徐行之是頂級資源，張揚那是退而求其次不得不的選擇。
徐行之放下東西過來後，老曹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對他表示了熱烈的歡迎，然後又興致勃勃地帶他去看龍燈。
蘇杭和駱秋聲在廚房裡忙活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