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上!”
陳易下令之後,整個人都躲在陳忠的身後,隻露出半個頭來,目中陰冷,肅殺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大黑狗與異蟲。
他要看著它們被砍成重傷!到那時他親自出手殺狗殺蟲!
以解他心頭之恨!
麵對幾人的包圍,大黑狗臉上露出了決然之色,凶狠的瞪著眼前的人,似乎要記下他們的模樣。
大牛子雙翅展開,頭部的雙叉獨角有著幽深的光芒閃爍,它正蓄勢以待,在準備下一次的動手。
“上!”
“砍死它們!”
“全力出手,速戰速決!”陳忠適時發出提醒,不知為何,他心中有些不安,總感覺會發生什麼變故一樣。
“陳哥放心。”
一名煉皮小成的幫眾率先動手,全力催動白猿斧法,一斧落下,就要砍斷大黑狗的一條腿。
周圍的人摩拳擦掌,不斷縮小著包圍圈,避免大黑風與異蟲突圍出去。
那最先動手的人無聲獰笑,“受死!”
在他眼中,大黑狗一動未動,那異蟲也沒有動靜。
兩獸似乎被他的氣勢所嚇住了一般。
“畜生,就是畜生。”
然而下一秒,一把長斧破空而來,空氣中傳來陣陣‘謔謔’的轟鳴巨響。
他隻感覺自己仿佛被什麼東西盯上了一般,全身泛冷,身體變得僵硬,仿佛離死不遠。
眼前的大黑狗,眼神中似乎先是閃過了一絲人性化的驚喜,隨後是……一絲……戲謔?
生死危機之下,他低吼一聲,猛然抬頭,便發現一柄長斧呼嘯著徑直朝著他飛來,老遠就能感受到刺骨的銳意,其上所蘊含的力量,光是看著,他就覺得頭皮發麻。
“這……不!”
他話語間,雙手握住長斧,猛地抬起來想要格擋住飛來的斧頭。
然而,這於事無補……
那飛來的長斧在他的瞳孔中不斷擴大,隻是一接觸,一股沛然大力輕而易舉的將他手中的長斧彈飛,隨後那飛來的斧頭餘勢不減,‘呲’一聲劈碎了他的胸膛。
他慘叫一聲,頓時鮮血噴濺,他整個人被長斧上的餘力攜帶著栽倒在地……
砰——
當場斃命!
直到死了,他也不知道這斧頭是從哪飛來的。
周圍的幫眾見狀,頓時一驚,死人了,一名幫眾死了,被一飛來的斧頭栽死了,胸口被砸碎,鮮血湧出,死狀無比淒慘。
“戒備!”
“保護少主!”
不過他們好歹最差的也是煉皮小成,自然不會被這一幕嚇到,隻是事發突然,他們沒有反應過來,所以表現得很驚訝。
如今,他們反應過來後,紛紛倒退回陳易的身旁,將陳易保護在身後,同時注視著一個方向,因為那個方向,有個人正緩緩走來。
一身麻衣,身材不是很高大,皮膚微微有些黝黑,臉還有些稚嫩,看起來年齡不大,似乎是個少年?
可那雙眸,烏黑泛著明亮的色澤,使得他整個人多了三分淩厲,讓人不敢有絲毫的輕視。
他一路走來,冷漠的眼神淡淡的掃過場中的所有人。
不少幫眾微微低頭,不敢與之對視。
“閣下是?”陳忠麵露凝重,因為他看不透來人的實力,但僅憑那一斧的風采,此人便不是簡單的人物。
且在陳忠的感知中,對方看起來像是披著少年人皮的野獸!凶猛異常!
見到蘇銘沒有回話,陳忠再次拱了拱手,威脅道
“閣下,在下樵幫陳忠,我身後的是樵幫火木堂堂主弟子陳易,還望閣下莫要多管閒事。”
蘇銘依舊沒有理會,隻是冷笑一聲,偏過頭,略帶擔憂的看著自來與大牛子,大牛子還好,好像隻是動用了‘金剛鑽’後有些力竭。
可自來……
右後大腿上有一道猙獰的傷口,血肉外翻,鮮血流淌而下,已經將它整個大腿都染紅了。
看起來傷的很重。
而自來見到蘇銘,高興的嗷嗷叫,好像是小孩見到家長來了一樣。
……撐腰的人來了。
它‘不屑’的瞥了一眼陳易等人,微微搖晃著尾巴,一瘸一拐的便跑向了蘇銘。
“慢點,慢點。”蘇銘擔憂的說道,他看到自來跑動間,鮮血流得更多了,不免感到心疼。
陳忠瞧得這一幕,心中猜測道這人好像是這兩獸的主人?
這時,陳易將手按在陳忠的肩膀上,站了出來。
“少主……小……”陳忠話還未說完,便被陳易抬手打斷。
陳易冷笑“忠叔,他就是蘇銘。”
“蘇銘?”陳忠一愣,他本就有所猜測,如今得到陳易的證實,他立馬反應了過來。
難怪從剛才開始,對方就不理會自己。
不過既然知道對方是蘇銘後,陳忠反倒不怕了。
據他所知,蘇銘僅僅是初入煉皮大成罷了,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家夥,修煉的時間這麼短,再強又能強到哪裡去。
自己這邊足足有三名老牌的煉皮大成,都是侵淫武道多年的好手,再加上陳易少爺等三名煉皮小成,拿下蘇銘,簡直易如反掌。
至於那名被蘇銘殺掉的煉皮小成,無非是大意之下被蘇銘偷襲而亡罷了。
煉皮大成,殺一個煉皮小成,偷襲之下,煉皮小成哪有反抗之力。
想到這,陳忠也就任由陳易上前與蘇銘‘敘敘舊’了。
“真是冤家路窄。”陳易先是看了看蘇銘,又偏過頭,看了看四周的景色。
“不過你來得正好,這裡荒郊野外,正適合做你的埋骨之地。”
“不得不說,你真是選了一個好地方啊。”
聽到陳易的話,陳忠等人紛紛舉起長斧對準蘇銘,目光冷冽,隻待陳易一聲令下,便動手殺人。
蘇銘淡淡笑了笑“陳易是吧,我記得我沒有在什麼地方得罪過你吧?”
“嗬嗬!”陳易仰頭一笑,“區區泥腿子,竟然敢與我齊名,更是搶我風頭,比我快一步突破煉皮大成,奪我坊主之位,你還說沒有得罪!”
“你知不知道,這幾個月我都是怎麼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