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光儘頭等你!
被狠狠折騰到下半夜,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我習慣性地往右手邊一摸,發現身旁空無一人。睡衣已經不見蹤影,我隨手撿起地上的白襯衫套上,打著嗬欠走出臥室。
盛夏的陽光正好,灑滿了寬敞的客廳,亮堂堂的讓人感到舒心愜意。
詹佑成隻穿著一條運動褲,在落地玻璃窗前做掌上壓。大概長期鍛煉的緣故,他的身材極好。腹部的人魚線清晰可見,寬肩窄腰,汗珠從頸窩處滑落,增添了幾分誘|惑。
我趴在沙發背上看詹佑成做運動,調侃說“詹少,這種運動量夠嗎。”
詹佑成停下動作,抬頭看著我,額頭的汗水沾濕了劉海,眼神更顯迷離。“這公寓太小,放不下健身器材。”
“你可以去跑步。”我提議說。
“市區空氣不好,不適合晨跑。”詹佑成難得好心情,抽眉吩咐我說“過來,坐在我的背上。”
“能行嗎?”我感到疑惑,卻止不住好奇起身坐了過去。
詹佑成的語氣有些不滿,責備說“我行不行,你昨晚就知道了。”
又在拐彎抹角稱讚自己身體好有魄力,這男人真夠自負的。
怪不得詹佑成如此自信,原來他的力度和平衡力都很好。我盤腿坐在他的背上,感覺很穩妥,完全不擔心會掉下來。
“老秦的事成了嗎?”我假裝不經意地問道。
雖不清楚詹佑成和老秦之間的厲害關係,但看得出來老秦絕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沉默許久,詹佑成才沉聲說“還早著呢。”
“我和老秦還挺聊得來的。”我總有種預感,昨夜是我們第一次見麵,但不會是最後一次。
詹佑成的語氣變了調兒,微微喘氣說“這個老狐狸不簡單。”
“彆以為我不知道,老秦的卡片已經被你撕碎在垃圾桶裡。”
“你高攀不起他,還是省點吧。”
我不服氣地彎身勾住了詹佑成的脖子,嗤笑說“那我高攀你了嗎?”
詹佑成的身體突然快速向下,趴在地板上翻身抱住了我。我沒預料到他會這麼做,嚇得整個人就要往後倒,還好被他快速攬緊臂彎裡。
他的手伸進了我的襯衣裡,嘲弄說“裡麵什麼也不穿,一大早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勾|引我嗎?”
我不服氣地說“你忘了昨晚把我的睡衣撕了?”
陽光下,詹佑成掛滿汗水的臉頰充滿了陽剛氣息。他伸手輕輕撫上我的臉頰,聲音驟然變得溫柔起來“乖乖留在我的身邊,我不會虧待你。”
此情此景,配合詹佑成溫柔而略帶磁性的聲線,讓我有種羽毛拂過心尖的酥麻感。坦白說,除了脾氣暴躁以及喜歡與我對著乾以外,他在物質上待我不薄。
這種關係歸根到底不是愛情,也不是感動,而是習慣。
有人說,這個世界上最難戒掉的,就是習慣。
“總有一天我會離開,不可能當一輩子的小|三。”我撚了一小撮頭發掃過詹佑成的下巴,故作輕鬆地說“到時候你會不會念舊情,給一大筆錢然後讓我走?”
詹佑成抱著我的手慢慢收緊,聲音變得虛無而飄渺“你……不是。”
沒等我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詹佑成的手機已經響起來。
他翻身拿起電話走出了陽台,沒過多久就返回來,神色恢複如常。“換衣服,陪我出去。”
一如既往,我從不過問詹佑成要帶我去什麼地方。到達目的地才知道,是秦海夫婦舉辦的派對。
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來了不少客人,大部分臉孔我還記得,是那晚在上林苑飆車的人。他們的身邊都帶了女伴,如果我沒記錯,都不是當晚的那個。
對於秦海這個蒙上傳奇色彩的男人,圈子裡對他的傳聞很多。
傳說他曾是海市黑澀會的老大,隻手遮天嗜血凶殘。後來因為有親近的人告密,最後被警察逮捕。至於他是怎樣逃出監獄重獲自由,就沒有太人知情了。
好奇環顧了一圈,我發現葉敬良正握著酒杯站在客廳的落地玻璃窗前,身旁是身材火辣的高個子美女。這個圈子很小,他也在邀請之列也不足為奇。
再見葉敬良,因為那三十萬的緣故,他也變得沒那麼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