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
“對,我瘋了!”
狗急了也會跳牆,我今天不弄個魚死網破絕不罷休!
我咬住嘴唇,把十指探進詹佑成的襯衣之下,把僅餘的幾份力氣集中在指甲上,狠狠在他的胸前由上至下劃下去。
昨晚剛修過指甲,不長不短,但絕對能劃出十道血痕來。
果然,詹佑成痛苦地“嘶”了一聲,掐住我脖子的手頓時鬆開,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我乘機從餐桌上爬起來,脫掉腳上的高跟鞋砸向他。
不偏不歪,剛好砸在他小腹下三寸的位置。這麼一砸,弄得我心情舒暢,心裡也有些翩翩然。
“是你逼我出手的!”我嚴聲警告說,脫下另外一隻鞋子握在手中,警告說“彆過來,否則我會報警!”
詹佑成的臉黑如墨水,就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額頭的青筋暴起。
估計我的“白骨爪”攻擊力不錯,他快速把襯衣脫|掉,露出了結實的胸肌。這下好了,從頸脖以下到小腹之上,清晰浮現出十道深淺不一的血痕。
“哼,力氣還真不小。”詹佑成的唇邊勾起了陰森的笑容,舔了舔嘴角的血跡,語氣陰沉得可怕。“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你一直以來表現出的乖巧和溫柔,隻是偽裝。”
每次當詹佑成露出這種笑容的時候,絕對沒有好果子吃。我清楚自己的衝動和挑釁徹底激怒了他,心裡閃過一絲慌亂,可惜為時已晚。
“你彆亂來……”我扔下這句話後,快速跳下餐桌,直奔門口的方向。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我才不要跟詹佑成拚火,否則死的傷的隻會是自己。
我打開大門想要逃離,卻發現門外站滿了人。仔細一看,為首的男人還穿著警服,嚇得我差點撞在門框上。
“進去!”不知誰吼了一聲,所有人瞬間湧了進來。
走在最後的是女警,上前扶住我關切地問道“小姑娘,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我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情況,帶頭衝進來的警察已經表明來意。
“屋裡所有人都彆動,請配合警察辦事。”
就像演練過似的,身材比較高大的便衣警察上前把詹佑成控製住了。“哢”的一聲響起,手銬已經扣在他的手腕上。
“你們乾什麼?”詹佑成的語氣平靜,絲毫沒有被眼前的狀況嚇到了。然而,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身上,看起來凶狠又嗜血。要不是有人控製住,絕對會撲過來咬我一口。
“有人報警說這裡藏了不少違|禁品,並禁錮未成年少女”警察環顧了一周,揮手吩咐身後的民警說“給我搜!”
詹佑成被摁在沙發上,神色清冷。
女警脫下身上的外套給我披上,拉過椅子讓我坐下來。無論我走到哪裡,都感覺有兩道灼熱目光跟著。
“最好你們能搜得出來。”詹佑成冷哼了一聲,態度傲慢。
警察站在屋子中央,淡淡地說““你放心,我們依法辦事。要是有發現,你一定逃不了責任。”
我的心情複雜至極點,難道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嗎?怎麼這般倒黴?
“有發現!”玄關處的便衣警察大聲吆喝道,手中擰著一個透明袋子,神色嚴厲。
“全部押回去!”
一小時後,東區警局。
詹佑成閉著雙眼靠在椅子上,一言不發,臉色陰沉。他這種狀態已經持續半小時了,無論警察如何審問,都無動於衷。
他出門的時候隨意套了件白色的襯衣,身上的傷痕已經凝結了,但血跡滲出了衣服,密密麻麻的血點清晰可見。我有些心虛地看了看他,就是不願意先開聲說話。
是他先生事的,與我無關!
隨後有人走進來,把審問的警察叫了出去。詹佑成這才睜開雙眼,凶狠的目光掃向我,薄唇微啟“看來他對你動了真格,不過這麼幼稚的做法真低級。”
“你是葉敬良報案的?”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噗通噗通”地跳個不停。
詹佑成沒有說話,淡淡地掃了我一眼,然後挪開視線。看得出來,他的內心已經炸開了鍋,糟糕,會殃及魚池嗎?
我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心裡憋屈的難受。葉敬良呀葉敬良,你這次真的玩大了。
我們誰也沒有說話,就這麼安靜地並肩而坐。約摸十分鐘後,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了,身穿淺灰色襯衣的男人走了進來,表情誇張。
“這次玩這麼大,要擺平可不容易!”灰衣男子上前把詹佑成的手銬解開了,目光卻落在我的身上,好奇地問道“她就是你禁錮的那個未成年少女,嘖嘖,口味越來越清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