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忘記。”詹佑成伸出手臂我攬在懷中,低頭湊到耳邊挑釁地說“放心,關於調查你父母的事,徐成亮自會有安排。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當個助理投資顧問這個角色,爭取儘快說服老秦與我們合作。”
“好!”我費力想要掙脫詹佑成的懷抱,卻被他抱得更緊。徐成亮就在駕駛座上開車,我的臉頰一紅壓低聲音說“彆這樣,徐成亮還在,你不要臉我還要。”
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詹佑成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哦,原來你知道要臉?”
我故意在詹佑成的腰間捏了一把,以示警告。可他卻不為所動,低頭笑嘻嘻地看著我,灼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鼻尖上,痕癢難受。
“彆玩了……”我繼續掰開詹佑成搭在腰間的手,可是黑暗中,他修長的手指靈活地探了進來,直搗我敏感的部位。
詹佑成的聲音含著幾分戲虐,低頭含住我的耳垂笑說“欲拒還迎,你到底有沒有新意?”
“你……”我窘迫得要死,要不是徐成亮在,我會忍不住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
“彆急,我就給你。”詹佑成的大手按在我的小腹處,扯開喉嚨朝駕駛座的方向吼道“徐成亮,把車開到小巷裡去!”
我剛想喊“不要”,詹佑成已經低頭堵住了我的嘴唇。他的口腔裡有淡淡的紅酒味,舌頭靈活地掃卷我的牙齦,然後狠狠咬住我的下唇。
該死!
徐成亮就像訓練有素的士兵,方向盤一扭直接掉頭駛進了人行道旁的小巷裡。他還細心地把車窗關上,一言不發地推門而出,很快消失在視野當中。
“現在沒人了。”詹佑成換了個姿勢坐好,命令道“自己上來!”
事後,詹佑成把我推下車,麵無表情地吼道“自己滾回去……”
我狼狽地站在小巷的儘頭,突然覺得詹佑成很陌生。雖然他總是很情緒化,但我至少能感受到他在我身體裡的滿足和放鬆。
可是這次不同,除了煩躁和強硬,我已經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緒。
所以當他喊我“滾”的時候,我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反駁他,而是呆滯地站在黑暗中,盯著徐成亮用同情的眼神看著我,然後快速鑽進汽車,很快絕塵而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走出了小巷,攔截一輛出租車回到公寓。
這晚我睡得很不踏實,半夢半醒中,我夢到了很多從前的事。
我夢到自己回到了高三那年,像很多普通女學生那樣忙於高考,每天抱住複製資料往圖書館裡跑。
那時候媽媽還是出事,爸爸還沒失蹤,我有很多朋友,每天過得充實又快樂。
夢裡回到梁浩然第一次向我表白的時候,是高二第一學期的小周末下午。他約我到圖書館附近的小樹林,靦腆地從口袋裡掏出一盒小小的巧克力,臉頰漲得通紅。
“小白,我喜歡你。”
小白是同學之間對我的昵稱,因為那時候我的皮膚白皙,即使高一新生軍訓天天頂著烈日暴曬,也不會變黑。
梁浩然是所有女生心中的白馬王子,身材高大、性格開朗、陽光善良。他是我的同桌,從高一到高三整整三年,我們的胳膊之間隻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
像很多同齡的情侶那樣,我們偷偷悶著父母早戀了。圖書館,小樹林,或者晚修以後燈光昏暗的天台,成了我們談戀愛的地方。
我們之間最親密的舉動,不過是牽牽手或者親吻而已。還記得我們的初吻是在高考最第一次模擬考的第二天,梁浩然的成績依舊排在班級首位,而我卻在五十名之外。
那天晚上我的心情很失落,以這種成績考取京城最好的學府希望不大。可是梁浩然抱住我,溫柔安慰我“彆擔心,再努力一把或許能有機會。”
說著,他低頭蜻蜓點水般親了我的嘴唇。
然後,我從夢中驚醒過來,發現眼角還殘留兩道淚痕。我摸了摸嘴唇的位置,昨夜被詹佑成啃過以後,已經腫了起來。
雖然洗刷過,但詹佑成的氣息依舊殘留在我的口腔裡。
天已經微微亮起來,我起身把窗簾打開,發現窗外黑沉沉一片。今年海市的雨水特彆多,看來暴風雨將至。
擱放在床頭上的手機震動起來,緩了很久我才把它拿起,發現是徐成亮的號碼。
回想起昨夜的事,我有些難以麵對徐成亮。可是詹佑成說過讓他安排我進公司,隻好硬著頭皮接通了電話“徐經理,有事嗎?”
“詹總讓我接你。”徐成亮清爽的聲音傳過來,頓了頓才補充說“去公司前請跟我到醫院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