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的愛情就是這樣子,不是辜負了她,就是對不起我。
我推開詹佑成,故作嚴肅地問道“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詹佑成怔了怔,才淺笑說“我不會後悔,隻希望你能給我多一點時間。”
“一年了,我給你的時間難道還不夠多嗎?”我抱住詹佑成的手臂,情緒低落地問道。
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尖,寵溺地笑說“嗯,我不會讓你等太久。對了,明天晚上的慈善晚宴你會出席嗎?”
“嗯,老秦的身體還沒恢複,我和秦展鵬將會代表萬利出席。”
詹佑成抱緊我,低頭貼住我的耳邊輕聲說“好,到時我會給你一個驚喜。”
慈善晚宴在君悅酒店舉行,張秘書是個稱職的秘書,早已幫我準備好禮服和首飾。
說是慈善晚宴,還不如說是有錢人裝逼的地方。聽說這次的晚宴,將會有不少價值連城的私人物品拍賣,所得的善款都會全數捐給麻痹症兒童基金會。
老秦早有準備,吩咐我和秦展鵬把他珍藏的清代花瓶捐出。雖然經商二十餘載,但老秦對慈善事業十分支持,曾私底下給斥巨資修建圖書館和教室。
從公司到酒店的路上,我和秦展鵬並沒半點兒的交流。看得出來要不是老秦堅持,他這大少爺一定不會參加這種無聊的聚會。
君悅酒店宴會廳裝修得古色古香,秦展鵬果然不負責任地扔下我限,半句話沒有交待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我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場合,未免有些緊張。
宴會上的賓客我幾乎都不認識,有不少人熱情地上前搭訕,我卻無心客套,心裡想著詹佑成昨夜所說的說話。
百無聊奈地在宴會現場繞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有認識的人或者好玩的事兒,我才獨自一人往陽台的方向走去,打算透透氣待宴會進行得差不多,或者將近結束再回去打醬油。
通往陽台的那扇門很隱秘,穿過狹隘的走廊,好不容易才來到陽台。
陽台的角落裡有一個藤製的秋千,四周種滿丁香花。夜風來襲,絲絲清香撲鼻,緩解了我緊張的心情。
看四周沒人,我乾脆把鞋子脫掉,靠在秋千上蕩起來。
已經記不起有多久,沒試過這麼安靜地坐在陌生的地方發呆,思考人生。生活太匆忙,自從新加坡回來以後,我的步伐就再也沒有停歇過。
就像上了發條的吊鐘,不斷地往前走,往前走……
搖呀搖,我忍不住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靠在秋千上睡著了。在陌生的場合我總是睡不穩,沒多久就醒過來了,卻發現已經眯了半小時。
正在這時,手袋裡響起了急促的鈴聲。我慌忙掏出手機,屏幕上閃動著詹佑成的名字。
“喂……”詹佑成低沉如小提琴的聲音緩緩響起,電話的那頭很吵。“慈善晚宴的拍賣環節就要開始了,你在哪裡?”
我故意賣關子,笑著問道“你猜?”
“休息室?”
“不是,再猜。”
“洗手間?”
“也不是……
“猜不到,揭曉吧。”詹佑成耐著性子,笑話說“還不快進來,你的禮物就沒有了。”
“好,等我!”我掛了電話,彎身穿好鞋子就要走。可是沒走出幾步,突然有人從暗窄的走道裡竄出來,我一個沒留神撞了過去,差點沒撞得眼冒金星。
對方握在手中的電話應聲落地,我的耳邊響了“哢擦”的聲音。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摸了摸紅腫的鼻尖,連忙道歉說“我剛才看不到你……真的很抱歉。”
我彎下身,手忙腳亂地四處亂摸。
“不要緊。”一把黯啞的聲音響起,說話的是一個年約五十的男人,身上穿著傳統的白色襯衣和黑色西服。他的氣質淡定、從容不迫,語氣輕柔得就像踩在棉花上。
我使勁搖頭,繼而解釋說“是我不好意思才對,弄壞你的手機了。多少錢告訴我,我陪給你。”
在昏暗中摸了很久,我才摸到了男人的手機。幸運的是,屏幕並沒有碎掉。
“你的手機……”我抬起頭,迎上了對方詫異的目光。
借著旁邊昏暗的燈光,我終於看清楚眼前的男人。他長得眉目清秀,看起來儒雅風度。可是目光觸及我的那刻,他的聲音卻莫名顫抖起來“紫萱……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