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光儘頭等你!
我清楚知道,詹佑成所說的計劃是什麼。3≠八3≠八3≠讀3≠書,↗o●
他精心計劃了整整三周,為的是讓程思雅的謊言公諸於世。
其實從一開始,詹佑成已經對縱火的精神病患者有所懷疑。程家俊的這一步棋子下得很穩,輕易通過金錢誘惑,讓那個瘋子答應了淋汽油縱火的事。
出事以後,正常人對精神病患者的話都不會百分之百相信。加上他在審訊期間並不能說出教唆者的容貌特征,查案的難度增大。到最後他病發死亡,這件事更是不了了之。
但當所有人都認為縱火案走到了死胡同的時候,詹佑成卻始終揪住這個突破口不放。他私底下與秦海暗中調查,翻出當日的錄像以及媒體的錄影篩查,最終發現了一個可疑的地方。
在案發當日,程家俊也在邀請的嘉賓之列。可是他和助手姍姍來遲,在某日報的攝像頭之下,把助理偷偷將縱火者放進會場的情景悄然拍了下來。
換作普通人,這麼多的錄像要全部看完,加上當時的情景那麼混亂,要發現可疑之處並不容易。偏偏詹佑成有一個好兄弟叫張俊賢,臥底的典範,花了好幾個月反複研究,最終發現了蛛絲馬跡。
詹佑成靠在沙發上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才輕聲解釋。“程家俊這人不簡單,做事滴水不漏,可是人在做天在看。當日會場的閉路電視大多被展示板遮住了,媒體席的關注點都落在舞台上,正常來說不會有人拍攝到入口處的情景。”
“凡是總會有意外。”我接話。
“嗯,因為有日報記者來遲了,占不到位置拍攝,所以攝像槍稍微挪遠了一點,剛好把當時的情景拍下來了。程家俊當天帶的助理是新臉孔,意外發生以後已經辭退了。張俊賢挺有能耐,順藤摸瓜也能查出來。”詹佑成繼續說,可是看得出來心情並不太好。
我上前把手指按在他的眉心揉了揉,低聲問道“爺爺的病情好點了嗎?”
“嗯,老人病,很難根治。其實前幾天他的胃口不好,吃不下東西低血糖,才會半夜起身上洗手間的時候暈倒。”詹佑成突然抓住我的手,把手背放置在唇下輕輕啄了兩口說“過幾天就滿一個月了,李姨說回醫院複查以後沒問題,就行了。”
我緊緊抱住詹佑成的頸脖,把頭藏在他的頸窩處,小聲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對程思雅動手?”
“下周五,她將會陪程洛川一起飛紐約。我希望在此前下手,否則讓她成功出境,以後要下手就更難了。”詹佑成自言自語地說,語氣卻依然有點猶豫。“但我不確定,張俊賢是否能在這之前準備好。”
想起張俊賢,我就會記起那次他在審訊室裡騙梁浩然下毒的事。結果梁浩然不打自招,最後卻被告知下得隻是瀉藥。他這人不按常理出牌,確實讓人又愛又恨。
“事成以後,我該怎麼感謝張俊賢?”我抿嘴淺笑,可是心裡卻依然苦澀。
詹佑成想了想,嘲弄說“下次在他麵前誇他長得帥就行,這小子最受不了有美女稱讚他。”
安靜地在彆墅裡待到三天後,詹佑成吩咐趙子墨帶我回醫院複診。他這幾天很忙,時常忙得不見蹤影。
醫生幫我做了詳細的檢查,身體恢複的情況良好,心裡才稍微安穩了一些。一個月了,在詹佑成的精心照顧下,我也慢慢走出了流產的陰影。
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儘快把程思雅繩之於法。
如果說孩子的離去,是因為還沒準備好。那麼我現在與詹佑成努力做所的一切,就是為了我們的將來。待風浪過去以後,我們就能再次迎接新生命的到來。
請假已經將近一個月了,我讓趙子墨送我回公司看看。原來徐成亮這兩天已經重新回到公司上班了,精神看起來很不錯。
他看到我,露出了寬慰的笑容,關切地問道“身體好起來了嗎?公司有我在,你無需掛心。”
“今天剛回醫院複診,醫生說情況良好。”我看著徐成亮含笑的樣子,根本無法想象在不久前,他曾經曆過那麼多的折磨。“倒是你,大病初愈彆那麼拚命。”
徐成亮笑了笑,解釋說“這幾天有一單案子,是我出事前談下來的,這幾天準備簽合同。我沒事回來看看,等會兒就走了。”
“讓秘書發到你的郵箱審閱,也一樣。”我勸說。
徐成亮搖了搖頭,輕聲說“待在家裡的時間太長了,閒得慌。我媽天天嘮叨我,受不了。”
“阿姨很關心你。”我說。
“嗯。”徐成亮把桌麵上淩亂的文件收拾好,突然想到了什麼,小聲問道“你的事還沒告訴老秦對吧?聽張秘書說,他這個月老是發脾氣,不知道是不是跟你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