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光儘頭等你!
秦海離開以後,詹佑成一直沒有說話。∵八∵八∵讀∵書,↗▲o
看得出來他的心情很差,在書房裡愣了很久,直到我敲門打破了寧靜,他才抬起頭看著我,苦笑說“你也累了,先回房間休息吧。”
“發生什麼事了?”我走到詹佑成的身旁蹲下來,抱住他的膝蓋問道“是不是海港城又出了什麼問題?秦海這麼晚過來,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你現在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沒事了。”詹佑成摸了摸我的發絲,笑容卻很苦澀。“回房間早點休息,我想要一個人靜靜。”
我不甘心,纏著詹佑成不放。“為什麼不能告訴?你什麼事都瞞著,隻會讓我更擔心。雖然什麼也幫不上忙,可是有些心事憋在心裡會很難受,說出來讓我分擔一下不好嗎?”
詹佑成笑了,眼角浮起了細紋。他的眉目在橘黃色的台燈映襯下,顯得極為溫柔,瑩亮的雙眸似乎要化成一灘泉水,把我包圍。
“你是女人,無論發生什麼事隻要活得輕鬆快樂已經足夠,不要管太多。”詹佑成彎身捧住我的臉頰,小聲勸說“乖,回去洗澡然後上aa床睡覺,明天還要早起回公司。女人不要熬夜,對皮膚不好。”
“真的沒事?”我追問說。
詹佑成淺笑著望向我,輕輕搖頭說“真的沒事,去吧,彆讓我擔心好嗎?”
我清楚詹佑成的脾氣,如果他不想讓我知道的事,無論如何都不會鬆口。沉默許久,我才勉強答應說“好,那你也早點睡。”
回到房間,我不斷琢磨在書房門外偷聽到詹佑成和秦海的對話,可是絞儘腦汁也猜不透他們在說什麼。
詹佑成和秦海的對話中提及過徐成亮,我猜這件事徐成亮也知情。可是手機握在掌心想要撥通他的電話,還好及時反應過來想起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
朦朦朧朧之中,我躺在床上睡著了。可是睡得不踏實,半夜驚醒過來,伸手一摸發現詹佑成還沒回來。
睡覺前忘了開暖氣,深夜的溫度很低,寬闊的臥室裡顯得空蕩蕩的。
從被窩裡鑽出來,我冷得打了一個寒顫。隨後披上厚實的外套,把臥室和走廊的燈全都打開了,才沿著樓梯一路往下走。
一樓的客廳隻亮著幾盞射燈,我環視了一周都沒有看到詹佑成的身影,於是大步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書房的門是緊閉著的,橘黃的光線從門縫裡透了出來。我猜得沒錯,詹佑成還在裡麵。伸手試探了一下,發現並沒有上鎖,於是直接推門而進。
門被推開的瞬間,書房裡飄來一陣燒焦的味道,以及嗆鼻的煙霧。我往前走了幾步,輕咳了幾聲才發現詹佑成正蹲在窗台前,正往花盆裡丟東西。
書房的窗台原本種了一棵桂花,已經被詹佑成連根拔起。空出的花盆裡,正燃燒得旺盛。
大概過於專注,詹佑成根本沒有發現我走了進來。他的身旁放著幾份文件,神色凝重。
“你在乾什麼?”我站在窗台前,即使捂著被子也被嗆得難受。
詹佑成把手中最後兩份文件丟進花盆裡,看著紙張一點點地化為灰燼。直到火光全部熄滅,他才緩緩站起來,回頭輕聲對我說“睡吧,很晚了。”
像往常一樣,詹佑成攬著我的腰入睡。他閉著雙眼,表情淡淡的,讓我猜不透心中所想。
臥室裡亮著一盞台燈,燈光灑在詹佑成輪廓分明的臉上,卻讓我感到心酸。他又瘦了,好像下巴的線條都變窄了。
我很擔心他,心裡琢磨著該如何開口詢問剛才在書房裡的事。
“睡了嗎?”我輕聲問道,伸手戳了戳詹佑成的下巴,發現才半天已經長出了青色的胡渣。“睡不著的話,我們聊聊天好嗎?”
詹佑成睜開雙眼,瞳仁散發著暗湧的光。他翻身把我壓在身下,警告說“三更半夜還不睡,撩我乾什麼?我說過,對你的身體毫無抵抗力。”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生氣了,想要推開詹佑成,卻發現他的身體沉得就像大石頭似的。即使傷了一隻手,我依然不是他的對手。
四目相對之時,我分明從詹佑成的眼中看到了壓抑不住的晴欲。他的唇角微微上揚,仔細打量我,戲謔地笑說“你在下麵的時候,看起來更美。”
我盯著他手,提醒說“你受傷了,快躺回去睡覺。”
“可是我的老二沒有受傷,它隻是餓了。”詹佑成露出無辜又受傷的表情,低頭用下巴輕輕摩挲我的額頭。胡子又短又硬,紮得我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