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
在吃完他帶回來的早餐之後,少女安頓好自己虛弱的母親便趁著清晨就去上學了。
而按照計劃,那隻三花小貓也鑽進了她的背包之中作為保護。
至於月島還是先待在這裡,在有蘇文世界影響力的籠罩之下,她是安全的,也能幫忙照看千繪母親。
現在並不是一個暴露月島最好的時機。
就這樣,
在晨光斜斜刺入櫻丘學園的鑄鐵大門時之,背著破舊書包的夏目千繪攥緊校服褶皺,在感覺到小三花貓在自己的背包裡微微顫動之後,她隻是動作飛快地跨過了門廊的陰影快速穿過了校門位置,
而另一邊,
學校某個陰暗的轉角未知,
那是一處被爬山虎半掩的陰暗角落內:
三個將紅色校規手冊揉成紙團的身影正圍困著蜷成蝦米的二年級生中村裕也,
“我今天真的沒有錢了。”
瘦弱男生跪在地上求饒。
但三個混混中脖頸紋著青色蛇形刺青的高大男生卻反而突然直起腰,他直接用鑲滿鉚釘的皮靴猛踹了中村的右臉。
不僅在中村臉上印上了一個巨大的鞋印,甚至還將他嘴角都踹到流血。
但這還不是結束。
另一名男生竟然也將自己手中點燃的煙蒂狠狠在他臉上摩擦著,他們就這樣欺淩著,直到聽到瘦弱男生發出痛苦的嘶吼這才全部都哈哈大笑起來。
“佐藤健太!“
一個戴著唇環的紫發女生將染著櫻花粉指甲油的手指戳向領頭者後背,
“不是說好今天換個人玩嗎?“
而聽到同伴這麼說,
被叫做佐藤的少年啐掉叼著的半截香煙,唾沫在水泥地上洇出暗黃汙漬。
他轉過布滿粉刺疤痕的臉,顴骨處的金屬環在晨光中泛著冷光:
“彆急啊,
還有夏目千繪那個小廢物呢。
在上次的葬禮上我沒有找到好機會,但聽說她今天結束了休學,竟然還重新上學了。
這可有意思極了!”
而聽到他們這麼說,一個躲在最後的胖子也突然發出老鼠般的竊笑
他從褲袋摸出一張寫了部分有關夏目千繪信息的紙條,扔在地上
緊接著,這個胖子還用靴尖踢了踢中村裕也的肋骨:
“說點有意思的。
要是你能讓那個小兔子哭出來,我們可以稍微讓你輕鬆兩天。“
而看著他們猙獰的表情,中村隻是顫抖著抓起散落的紙團:
“她……她的座位在靠窗第三排……我不好行動。”
“課桌裡放死青蛙怎麼樣?”
紫發女生掏出手機調出夏目千繪的入學資料,“聽說她有花粉症,在窗台撒滿山茶花粉……“
佐藤則最為暴戾,他突然捏碎掌中半融化的薄荷糖,讓糖渣混著血珠從指縫滴落:
“要我說,
該讓她嘗嘗被全班孤立的滋味。”
這個混混舔掉虎牙上的血絲,指向教學樓天台上晃動的鐵鏈,
“等午休時先把她的書包撕碎扔進男廁所,再找機會把她單獨抓到一個地方,好好拍幾十張照片發給全校學生欣賞欣賞。”
....
很顯然,
他們所說的內容已經不是什麼正常人能夠想到的計劃了。
那隻是惡意,
最為濃重、最令人厭惡的【惡意】。
但就在此刻,在這群混混沒有注意到的地方,櫻丘學院的新任教師化名東雲老師的蘇文已經控製微型無人機已經將這一幕錄了下來。
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