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果看透了對方的心思,毫不客氣地說道。
蟲係道館中萬籟俱寂,光線經由黃色的六麵牆反射到三人的臉上,讓三人的神色顯得分外誇張。
偵探開始遊刃有餘地敘述推理
“老實講,從亞堤先生您找上我的那個瞬間起,我就察覺這背後可能存在某些隱情了。雖然我對於藝術一知半解,但一些簡單的常識姑且還是知道的
“比如,正常外出采風的畫家不可能隨身攜帶那麼大的畫板,那是在工作室中長期作業時才會用到的尺寸。就算您的蟲絲藝術可以在短時間內快速完成畫作,您也沒必要為陌生人畫那麼大的一幅畫,成本太高了。
“而且,越是大畫越需要靈感與斟酌,越要考慮到畫麵的平衡。但在今天上午,你卻在構思時沒有考慮太久,僅簡單打了個草稿,就開始著手創作。過程中速度飛快,雖然偶有遲疑,卻根本沒有出現停下來調整布局的情況。就好像您早有準備一般,這難道不是很奇怪嗎”
“我怎麼畫畫是我的個人自由。這些不過是你的一麵之詞,與案件毫無聯係。”
亞堤堅決否認著,但卻沒有強行打斷偵探的推理,隻是聽著他一步一步揭示案發當日上午的諸多異狀。
“說到一麵之詞,我們第一次見麵時的言辭也同樣充滿了異常啊。”
雨果巧妙地主導話題,牢牢地把控住對話的走向
“且不說要把畫作送給模特這個蹊蹺到極點的提議。四十分鐘這個時間設定本身也顯得既準確又粗糙,既非一小時,也不是三十分鐘,與合眾十五分鐘一刻的計時單位相比也有細微的差異。
事後,當四十分鐘的期限結束時,你的畫作卻依舊還在收尾階段,這就說明四十分鐘的時限並不是您基於創作經驗得出的一般規律,您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在四十分鐘內結束繪畫。那這個時間究竟是基於什麼理由而得出的呢”
“這隻是隨口一句話而已。”亞堤聳了聳肩,“你們還真會細枝末節的口頭表述上做文章。”
“言語上的細節隻不過是提示罷了,關鍵是這些異常之處總是能帶領我們找到新的證據。”雨果的目光挑釁似地看向蟲係館主。
“亞堤先生,能向我們展示一番您的寫生畫嗎”
“寫生畫”一直認真聆聽的塞拉一時跟不上偵探的思路。
“反正我們是來取畫的,提前看一眼也沒什麼問題吧”雨果假裝漫不經心地說。
亞堤一咬牙,指向對戰空間後麵的某處空間,那邊被蟲絲層層遮蔽,宛如一顆巨大的蟲繭“在那裡,那邊是我的私人工作室。”
偵探與警官小姐隨著館主一起來到蟲繭的缺口處。那就是工作室的入口,人們從外麵可以看到其色彩斑斕的內部,五光十色的蟲絲把這一塊區域打造得猶如夢境。
工作室的中央,擺放著一副大畫,上麵正是雨果與禦三家們坐在長椅上歇息的景象。
由五彩絲線組成的藝術畫精妙絕倫,但偵探卻對著畫中自己的麵容皺起眉頭。
“果然如此。”雨果歎了口氣說道。
“您早就演練過許多次這塊風景的寫生表演了吧正是因此,你才能自信地表示能在一小時不到的時間內完成這副畫的創作。所謂的四十分鐘,其實是由三十分鐘加上十分鐘組成的,前者用來瞬間完成背後複雜景色的描畫,最後的十分鐘用來給畫麵添上人物。正是因此,你才把握不好後者的時間。
“事件的真相非常簡單,並不是因為我坐在那張長椅上,使得亞堤先生你決定在此寫生創作;而是你早就選定了那一塊場景作為描繪對象,而我正好坐在了那裡罷了。您早就對想要描繪的景色爛熟於心,隻不過在上麵多加了一個人和三隻寶可夢而已。
“至於我所需要的證據,就藏在這副畫的最底下,那幾根最初的棕紅色絲線。”
聽到雨果的話語,亞堤如同在決鬥中落敗的飛天螳螂,苦笑著抓亂自己的一頭卷發,卻仿佛放下了心裡的重擔。
“沒想到是那個地方露餡了啊。”
畫布之上,雖然白外套偵探與精靈們嬉戲的場麵栩栩如生,但存在一個根本性的矛盾
完成版的畫作中,草苗龜、小火焰猴、波加曼,這三隻寶可夢們的動態,與最先朝雨果展示的草稿相比,完全不同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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