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以往,這次年邁的冠軍並沒有以爽朗的笑聲回應偵探,也沒有氣勢十足地闡述大道理,隻是沉默地凝望向身前那隻,明亮得幾乎刺痛眼球的火神蛾。
“也好。”
阿戴克這樣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寂寞。
“因為火神蛾就是這麼說的。”
風聲般的「蟲鳴」在耳畔響起,這是老搭檔請求衝鋒的號角,合眾冠軍向前揮動手臂
“騎士蝸牛,「高速移動」,敏捷蟲,「電光一閃」,對我們的挑戰者展開鉗形攻勢。”
“火神蛾對著烈咬陸鯊使用「火之舞」”
。
“婉龍,你知道阿戴克先生最引以為傲的蟲係奧義是什麼嗎”
比賽場中的戰火再次重燃,在一旁觀戰的惡係天王卻帶著一副奸詐的笑容,在觀戰區域提起全然無關的話題。
“他和我提起過,說那不是普通的以弱勝強,但並沒有告訴我最終的答案。”
婉龍對此還挺感興趣的。一邊看著烈咬陸鯊在雨果的命令下後撤防禦,使用「流沙地獄」阻擋來襲的騎士蝸牛,一邊頭也不轉地分心回答道。
“是嗎關於那個最終答案,我倒是略知一二。”
越橘輕佻地說道。
在他眼前,從另一側襲擊向雨果的敏捷蟲,如鬼魅一般出現在黑衣偵探麵前。
草苗龜立刻從雨果身邊跳出,試圖用「守住」招式阻擋對手的先製攻擊,卻被硬生生地頂飛到遠處。若不是先前靠著「寄生種子」從騎士蝸牛身上回收到充足乃至於過量的體力,這一擊簡單的試探就足以令其陷入瀕死。
“我曾經詢問過阿戴克先生蟲屬性的攻擊對毒、火、鋼、飛行、格鬥、妖精這麼多屬性都隻能造成效果甚微的傷害,為什麼偏偏卻又能對看上去八竿子打不著的超能和惡屬性,造成近乎雙倍的拔群傷害”
“我記得世間普遍的說法是,突然出現的蟲係寶可夢,會打斷修行者和邪惡巫師的冥想這樣的傳說吧”婉龍想了想說道。
轟轟轟
又一團巨大的火焰在觀眾席前爆炸開來,那是火神蛾的「火之舞」落向了地麵。剛剛才使用完「流沙地獄」的烈咬陸鯊緊接著又使出「重踏」招式,試圖用震撼波彙聚起滿地的碎石阻擋這股攻勢。
藍色地龍的應對算是勉強奏效了,然而代價卻是,原本那堆積成山的碎石小山,此時變成了一大灘冒著白煙的暗紅色岩漿。
“傳說總歸隻是傳說,至少阿戴克先生是不相信這種東西的。在他看來,蟲係之所以在克製草屬性之外,還可以對惡係和超能係造成拔群傷害,其實是源自一種氣勢。”
“氣勢”家困惑起來,“這和冠軍先生平時總是掛在嘴邊的覺悟是一個東西嗎”
越橘搖搖頭“與其說是同一個事物,不如說那是和覺悟完全相反的存在。覺悟乃是明白自己此時此地所擁有的一切,從而變得堅定的勇氣;而蟲係寶可夢們的氣勢,則是來源於徹底的無知,一種不知天高地厚的覺悟。”
戰場之上,整齊而又淩厲的蟲聲合唱頓時響起。
火神蛾、騎士蝸牛、敏捷蟲,如同事前就約定好了一般,三道「蟲鳴」分彆從三個方向,朝偵探發起了聲波攻擊。
偵探那邊則是立起了一道薄薄的紫色光幕,那是被擊飛的草苗龜勉強釋放出的「光牆」。
大概是吸收了開場時使用「廣域防守」的經驗,這次草苗龜直接將「光牆」扭曲成利於回聲的拱形,試圖減少幾分「蟲鳴」的威力。
然而,彙集而成的巨大聲浪還是太過強悍了,毫不留情地瞬間穿透了薄薄的光幕。
「蟲鳴」仿佛綠色的波浪滌蕩過場地,烈咬陸鯊被震得悶哼一聲,所幸沒有大礙。波加曼則護在了雨果身前,用掉了身上的氣勢披帶,替訓練家擋住了招式的威力。功勞卓著的草苗龜更是直接昏倒,徹底失去了戰鬥能力。
“蟲係寶可夢以頭腦簡單聞名於世間,因此,這個世界上許多約定俗成的所謂常識,對於昆蟲而言是根本說不通的。何為超能力,不過是人力不可及
的不可思議而已;何為凶惡,不過是公序良俗的反麵教材在十八種屬性之中,唯獨隻有惡係與超能係這兩種,乃是單純的概念衍生物,概念之上的概念,規則之外的規則。
“這樣的東西,對於想都不願意多想的蟲係寶可夢們而言,實在是太過深奧了。深奧到了連恐懼得以存在的空間都沒有,深奧到了即使乾脆無視掉也沒有關係的程度這樣的視而不見並不能減小超能與凶惡帶來的傷害,但是,當蟲係寶可夢朝著這些莫名其妙的概念發起攻擊時,那股渾然不覺的氣勢,就會顯露出其真正的威力。”
越橘揚起手臂,宛如是在向眾人展示一件神奇的作品
“所以說,所謂蟲係的奧義無非就是這樣無視常識,無視規則,無視約定俗成的一切,有時甚至還會,無視自己的生命。”
舞台之上,正是火神蛾天神下凡一般的英姿。
火神蛾的身後,就像是想在這個生老病死的殘酷世界上啃蛀出一個不講道理的空洞般,操控蟲屬性的年邁冠軍怒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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